孟凡卻想哭的心都有了,一臉沮喪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鬼知道那個不靠譜的老怪物在什麼地方呢的?我要是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還會自己下山為鄭爺爺治病嗎?”
這倒是真的。
許鬆嶺神出鬼沒,連金瑞山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尋找他都沒有找到。孟凡這樣勢單力薄道行太淺的徒弟,怎麼可能說找就找到呢?
“許神醫真是太氣人了,他自己惹的禍,憑什麼讓你來承擔呢?”鄭嘉怡氣的雙手緊緊扣在一起,恨不得直跺腳。
薛瑩卻在這會兒什麼話也不說了,一邊默默地開著車,一邊快速思索著解決的方法。
她就是這種女人,從來不抱怨不嘮叨,唯一的做法就是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手段。
“你們兩個回去吧,把地址給我,我過去。”這時,孟凡終於做了決定,說道。
“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沒等薛瑩說話,鄭嘉怡倔強的拽住他,說什麼也不同意,一臉的執著。
“嘉怡,別鬧了。”
孟凡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輕輕掰開她的纖纖玉手,抬頭看向一臉驚愕看著自己的薛瑩:“這幾天龍江的形勢肯定要大變天,我個人的安全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唯獨你們幾個,在金虎會那些變態麵前,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照顧好自己。”
“你……真的要自己去?”說不擔心是假的,向來性格倔強薛瑩這次卻直接坦言道:“那我陪你一起。”
“開什麼玩笑?你是嫌金瑞山手裏的人質不夠多嗎?”孟凡還沒有傻到讓自己人上去做炮灰的地步,直接的讓薛瑩將車子停了下來。
“孟凡……”
看著他推開車門想要走下去,薛瑩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了不舍得情緒,擔憂惶恐一時間全部顯示在了那張精致的麵容上:“你晚上可一定要回來,一定!”
內心一時間湧現出前所未有的溫暖,孟凡微微一笑,轉臉給鄭嘉怡使了個眼色,繼而轉身離去。
這刻,心如刀絞的二女有種滴血的痛,望著他坐上的士車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情景,卻說不出一個字,或許這就是說的傷心到極點吧。
倒是薛瑩在商海馳騁了多年,情緒比較理智,再次啟動車輛緩緩行駛起來。
“瑩瑩姐,你是不是愛上孟凡了?”眼角掛滿淚水的鄭嘉怡抬起手抹了抹,問道。
“小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你覺得瑩瑩姐……”
“哎呀,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
沒等薛瑩把話說完,鄭嘉怡直接鄙夷的對她翻了個白眼:“愛就是愛,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知道這種人最可悲嗎?很多時候明明知道自己愛著一個人,卻偏偏不承認。”
“結果到那個人永遠消失在自己生活裏麵的時候,對方還不知道,那你之前那麼費盡心思去愛他的精力不就白浪費了嗎?”
“誒,誰告訴你的這些歪理?”
薛瑩瞪大了眼睛,在她眼裏鄭嘉怡就是個沒長大的毛丫頭,現在卻給自己說出這麼一大串理論。
“我這叫無師自通。”鄭嘉怡性格很直接說道:“你愛他就告訴他,不管他心裏怎麼想,你至少無悔了不是?”
“行了你,少說點吧。”
擺明了口非心是,薛瑩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他平安回來。隻要他能平安回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嫁給他。”
“這個想法有點早。愛他就是愛他,至於嫁給他什麼的,還得看他的願不願意呢,何況我也喜歡他。”或許這就是兩代人的差距,鄭嘉怡絲毫不感覺到羞澀的直接承認了。
愛情觀的不一樣,直接將薛瑩這個八零後給衝擊的頭暈目眩,一陣無奈苦笑。
她現在沒有一點心思跟這個丫頭貧嘴,金瑞山的模樣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她在想金瑞山到底有多厲害?
“瑩瑩姐,你說孟凡還會活著回來嗎?”玩鬧過後,鄭嘉怡畢竟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雙手緊緊抱著膝蓋,一臉委屈的問道。
“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車子不疾不徐的行駛在柏油公路上,薛瑩那雙看著遠方的眸子掛著淚花,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毅。
是的,她相信他!
龍江,算是國內一線城市水準了,經濟發達,繁榮富強。
然而,就算再繁榮的城市也有一些極度偏僻殘破的廢棄工廠,此時,就在龍江城郊區極為偏遠的一處爛尾樓內,三三兩兩站著一些黑衣人。
爛尾樓的最上麵一層,一名年過花甲的老者單手插兜,嘴裏叼著煙,雙目俯瞰著外麵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