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怎麼了?”鄭嘉怡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子,臉色蒼白起來,毫無血色。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剛吃過中午飯,董事長的病情一下加重了。現在已經昏過去了,所有人都急壞了,想給你們打電話,可你們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沒等保姆把話說完,鄭嘉怡拽著孟凡瘋了一般的衝進了別墅主樓內。
鄭德勳病情沒有複發,而是他得知了一件事情。
龍江四大家族互相明爭暗鬥多少年,你我他之間幾乎都有自己的眼線,誰都難保臥榻旁邊會不會有對手的間諜在潛伏。
這就是圈子的殘酷性。
可是,無知的鄭子旭卻忘記了這一條潛在規則,說起來還是太年輕,就在他剛到趙家不久,事情就傳到了老爺子鄭德勳耳朵裏。
這並沒有什麼,可是鄭子旭被孟凡打了的事情,以及兒子鄭子旭幫著趙家說話,逼著薛家那丫頭簽生死合同,這一件件的消息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了。
老謀深算的他當場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頃刻間氣血上升,心髒病一下發作起來,雖然吃藥及時,可還是沒有提防的住,直接暈了過去。
得到消息的孟凡鄭嘉怡匆匆從外麵趕了過來,這時,一直在旁邊陪伴的鄭誌峰快速拽住孟凡的手,急切的說道:“小孟,你可來了,快看看我父親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鄭叔叔,您先別著急。”
來不及詢問原因,孟凡推開鄭誌峰的手;三步並一步走到床前,快速掏出兩枚銀針,但沒有著急針灸,附身查看了下鄭德勳的臉色,抬手翻了翻眼皮。
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子。
雖然老爺子不是肌肉萎縮的病情複發,可是他這是心病啊,這種病更難治,不是醫術好不好能說了算的。
“孟凡,我爺爺怎麼樣了?”聰明的鄭嘉怡似乎看出來了不對頭,忙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兒,我看看。”
孟凡不敢說實話,鄭老爺子戎馬一生,什麼事情沒見過?
而且生病又不是一兩天了,現在能突然這樣,原因看來十有八九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然而,說到自己人,孟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鄭子旭,如果原因真的在鄭子旭,事情可就麻煩了。
“爸,我爺爺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一直在家裏看著嗎?”焦急不安的鄭嘉怡一下雙目泛紅,憤怒的轉臉看向父親,哼哼道。
“我怎麼知道,你爺爺今天一天的狀態都非常好,身體肌肉功能恢複了很多,他上午還試著拄拐呢到,可是誰知道下午就除了這麼大事兒呢?”
顯然,老爺子病發的時候大兒子鄭誌峰並沒有在跟前,否則,他不會說出這些沒用的廢話。
任憑兩人在旁邊的聊天,孟凡沒有一點心思聽他們說話,而是第一時間將取出來的兩枚銀針,迅速從老爺子身體各個部位刺了下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獨立給患者治病,孟凡在針灸這方麵早已手到擒來,鄭老爺子這種氣血攻心的病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絕對不容易治療。
漸漸的,孟凡雙手緊捏著兩枚銀針,暗暗用力,兩股白色的氣流緩緩從手中流出,好在旁邊的外人根本看不到。
可耗費體力傷神的是在所難免的,不多時,孟凡額頭上出現了豆粒大的汗珠,這還僅僅是開始而已,需要消耗的體力還在後麵。
“鄭爺爺,我是孟凡,希望你能聽到。”
不顧後麵圍觀者的詫異,孟凡一邊用針灸治療著,一邊張口說道:“用老話說,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多,你這輩子經曆的事情風波想必不少吧?眼前這些事情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嘉怡長大了,鄭氏集團依然沒有衰竭,和三十年前相比,恐怕龐大了好多倍吧?”
他的話音落在鄭嘉怡和父親鄭誌峰耳朵裏,父女倆一臉茫然和不解的意思,根本不知道孟凡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
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
然而,隻有孟凡一個人知道,所謂的針灸隻能是輔助治療,而這些話才是主要療法。
鄭老爺子現在是心病,如果不盡快解除他心裏那過不去的坎兒,保不齊將來成為植物人的可能都有。
“人活在世界上,來的時候雙手空空,走的時候雙手空空,就算你在這個世界上混到了巔峰,就算你載入史冊,但是,鄭爺爺,你想一下,我們最多也就是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裏。”
“等這一輩人全部死掉的時候,誰還會記得我們?到那時我們徹底從別人的記憶中死去的時候,再過幾十年,甚至都沒有人知道我們來到過這個世界上。你說,我們還要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值得嗎?”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