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楓。”傲雪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出心裏的疑惑，“他們說，隻有獵妖師才知道裝備在哪兒可以找到，那你……”
“我以前是獵妖師。”左楓扯出一抹苦笑，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傲雪越問越小聲，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接近自己？那同樣跟獵妖師脫不開子颯，是不是也……
“呃，怎麼說呢？”左楓看了一眼傲雪，知道後者把自己劃入了居心不良的壞人的範疇，“其實，獵妖師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大，隨隨便便就能察覺妖的身份。我們大都是靠感知妖力的波動才能察覺你們的身份。除了少數同時修道的獵妖師外，隻要你們不用妖力，我們根本不可能察覺你們是妖的。”
“哦。”傲雪淡淡地應了一聲，心裏默默地鬆了口氣，“那你為什麼後來不做獵妖師了呢？”
“看，你最喜歡的冰糖葫蘆。”左楓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急哄哄地衝過去。
“哎。”傲雪不滿地撇撇嘴。這麼拙劣的借口，真當我傻啊。
“喲，這不是憶傘坊的那位姑娘嘛？”陸子颯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又來買包子？”
“我叫傲雪。”傲雪不滿地說，“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套近乎。”回頭一看，卻看見陸子颯擰在一起的眉頭。
“你叫傲雪？”陸子颯語氣嚴肅，“昨天揭榜的是你？”
“嗯。”傲雪撇撇嘴，一想起這件事就很不開心的有沒有，“怎麼了？”
“你是獵妖師？”
才怪了啦。傲雪在心裏咆哮，十分苦逼地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揭榜？”陸子颯怪叫，不解地把傲雪全身上下都審視了一遍。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姑娘的智商這麼低。
“……”你以為我想揭榜的啊。要讓我知道誰撞了老娘，不先滅了他，我就不是狐妖。傲雪繼續在心裏咆哮。
“陸公子，你也出來逛集市？”左楓握著一串冰糖葫蘆從前麵走過來。
陸子颯突然想起這家夥以前是獵妖師，於是斷定是左楓做的孽，脾氣很不好地瞪了後者一眼，不打招呼就走了。左楓莫明其妙地走回傲雪身邊，奇怪地問：“你覺不覺得陸公子對我有敵意？”等了半晌，不見傲雪回答，偏頭一看，後者專注地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無奈地遞了過去。
“你想多了吧，哪有什麼敵意。”傲雪開心地舔著冰糖葫蘆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左楓問。
“你不一起去嗎？”傲雪訝異地看著左楓，搞了半天這貨不一起去啊。
“我起過誓，以後都不獵妖的。”左楓無奈地攤攤手，“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
“切。”傲雪撇了撇嘴，“走走走，我明天就走。”
鹿鳴穀。
“你說什麼？”淩霜手中的簍子掉在地上，“傲雪什麼時候走的？”
“五天前。”青衣低下頭，不敢看淩霜的眼睛，“傲雪姐姐那天看起來很不開心。”說完，偷瞄淩霜一眼，後者的臉色鐵青。
“往哪兒去了？”淩霜問，語氣慍怒。
“傲雪姐姐往那邊走的。”青衣往南邊指了指，弱弱地說。
淩霜眯了眯眼睛，南邊？怎麼又回到那邊去了？心下一沉，向南邊走去。
“淩霜哥哥。”青衣叫住淩霜，“可以帶上我一起去嗎？”
“乖。在這裏等我們回來。”
“為什麼？”青衣咬了咬嘴唇，聲音不覺大了起來，“為什麼不讓我去？”
“鬼司大人說過了，不能讓你出穀。”淩霜耐心地說，“這是為你好。”
“……”青衣不服氣地爬上樹，隻留了個背影給淩霜。
“我會把傲雪帶回來的。”淩霜不安心地囑咐道，“乖乖在穀裏等我們回來。”
“我才不要。”青衣低喃。
陸府。
“颯兒，你這是要去哪啊？”獵妖堂堂主兼陸老太爺看著陸子颯前前後後地收拾東西，忍不住問。
“啊？”陸子颯終於注意到被無視許久的老爹，十分認真地胡說，“我覺得自己獵妖的能力有待改進，打算出去曆練曆練。”
“啊？”這回愣神的是陸老，“你要獵妖？”語氣裏有說不出的高興。這小子終於開竅了，陸家獵妖堂後繼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