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純走進宿舍。林琳馬上迎過去問:“你爸爸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學校?告訴我家裏啊?”
“不會!”
“你的臉怎麼了?”
小純鞋子都沒脫,就躺到床上。
林琳追著掀開被子,看到正流淚的小純。“小純,你爸爸打你了?!”
“我靠,你爸爸混黑社會的,下手夠黑的,是你親爹嗎?”朱麗娜捏住小純的下巴,轉動著。
林琳打掉朱麗娜的手。“有你這麼勸人的嗎?”
“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小純抽泣著,說著不完整的話。。
“不就是挨打嗎?我小時候挨打多了去,也沒象你這樣!”
“Juliet,你說的什麼話?枉費小純平時拿你當成朋友看!”
“你以為她拿我們當朋友了?遇見事情從來不說,就知道自己傷心!”朱麗娜確定小純的眼淚和挨打根本無關係,最近的小純一直鬱鬱寡歡。即使贏得遊戲也看不見她的笑容。
“他們離婚了。”
“誰們?”林琳問。
“我爸爸、媽媽早就離了。”朱麗娜為了安慰小純,說出了保守多時的秘密。
小純漸漸不哭了。三個女孩擠在一張床上,並排躺著,說起了各自的秘密。
朱麗娜說:“小學的時候,我特別害怕同學知道自己父母是賣菜的。放假,爸爸讓我一起賣菜,幫忙收錢,我怕被同學看見,說什麼也不去。我爸爸就罵我不懂事,打我。”
林琳說:“我爸爸不打我。”
“打不打都是爸爸,離不離也還是爸爸,沒什麼不一樣!……有一次,我小媽掐我,被爸爸看見了。爸爸一拳打飛她,她啊,一隻金魚眼,一隻熊貓眼。”朱麗娜說到後麵頗為得意。
小純聽得極其認真,敏感的她感覺得到好朋友說這些話的用心。
“真的?假的?吹牛吧!”林琳望到朱麗娜做鬼臉的樣子笑著說。
小純很自然想到了自己父親,不急不緩地說著:“小時候,爸爸很忙。寫作文《我的爸爸》,我又常常把他寫得很帥,很高,……”
“叔叔確實很帥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聽你的,……”朱麗娜隔著小純,敲打林琳的肚皮。“是男人沒有你不喜歡的。”
小純繼續上麵內容:“我把他寫得很好,很好,但是他那時可能很忙,從來沒有給我開過家長會,也沒有來過學校。同學們都說我吹牛,或者懷疑我根本沒有父親!”
“哎,對了!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