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尉銘跟張平到了“夜都”,這裏算是夜晚的集中地,也是最混亂的一個地方,有錢的、有權的、有勢的,白天不能發泄的,這裏是聖地。
他有想過,林嬈薇之所以被開除後還對他們說上班,而且還是晚上上班,隻有“夜都”最合適,薪水高,也是晚上才會工作。不管林嬈薇還錢的最終目標是擺脫他還是為了跟男朋友雙宿雙棲,這都讓李尉銘很惱火。
“夜都”裏,多數是李尉銘的產業,隻要林嬈薇在這裏,他就能把人找出來。
平時,他跟張平都很少來這裏,覺得沒意思,或許是年輕的時候玩的多了,現在反倒想清靜清靜。
走了幾家稍微正規點的娛樂所,裏麵的管事都說最近沒有新來的什麼人,李尉銘的眉頭不由得皺緊。剩下的,隻有兩家是自己的,其餘的雖然都是熟人開的,但裏麵很亂,什麼汙七八糟的事情都有。
“銘哥。”張平先去晃了圈,回來向李尉銘報告,“老七那裏說一個多星期前來了個女的應聘酒水促銷,今天也在。”
李尉銘不說話,掐滅煙頭,朝張平說的地方走去。
張平跟在他身後也很鬱悶,如果那裏的人真的是林嬈薇的話,那估計最近這段時間她受的累有夠多。
老七,叫陳七,跟著李尉銘也混出了名堂。他的那家夜總會,來這裏玩的人都很清楚,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表麵上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實則裏麵做著皮肉生意,警察也來過好多回,卻始終沒逮住他的把柄。
剛進去,裏麵隱隱傳來的呻吟聲告訴他們,包間內都有些什麼事情。
服務生見有客人來,熱情的招呼他們,李尉銘聽而不聞,眼睛掃過場地。燈光很昏暗,可他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了那個身影,最後定住,表情陰冷。
林嬈薇穿著三點式的內衣,套著一件透明的長衫工作服,蹬著短靴,穿梭在各個地方為客人介紹酒水。那些男人總會借著她介紹之際,對她性騷擾,而她也總會很巧妙的躲過那些人的碰觸。
在這裏經常玩的人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不是這裏的小姐,別人不願意,他們就不會故意為難,所以,林嬈薇躲過碰觸,客人也不會特意糾纏。
不過,偶爾也會有故意借酒裝瘋的人。
那醉酒的男人拽著林嬈薇,企圖扒掉她身上唯一蔽體的東西,那行徑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要當場強奸她。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卻無人阻止,就等真人大戲。
張平注意到了李尉銘的臉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那頭的騷動,眼睛瞬間瞪大。他快步趕過去,及時製止了醉酒男人的行為。
林嬈薇看到出手幫忙的人是張平時,也愣了。很快,她回過神,轉頭尋找另一個人,而那人已經陰沉著臉站在她身後,接著一件帶有溫度的風衣披在了她身上。
看到好事被打擾,醉酒男人不滿地吼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麼,滾開。”說著甩開張平抓住的手,又想去拽林嬈薇。
“誒,別啊。”張平眼疾手快地再次鉗製住醉酒男人,隻是力道比之前的重了許多,笑容滿麵地說道,“大哥你這麼大來頭,鬧出點事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