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見麵,袁茵提出分手。李尉銘沉默同意,也很平靜地接受了一個耳光和一杯咖啡的洗禮。
袁茵出國的時候,李尉銘還是去機場送了她,而她看到他的時候,哭了。
李尉銘至今都記得當時袁茵對他說的話:“我是真的愛上了你,而你,卻沒有。你對我的好,對我來說,是一種誘惑,更是一種殘忍。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愛情。”
他這樣的人,他是怎樣的人?李尉銘不知道,無論最後那句話是憤恨還是詛咒,李尉銘在那之後沒有再追求過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再給任何女人機會。而現在,他對林嬈薇的在乎似乎超出了當年對袁茵的狂熱,沒有一見鍾情,卻深藏在心,這種感覺真的就是在袁茵身上不曾感受到的愛情麼?
“老大,到了。”張平站在車外。
李尉銘收拾好心情,從容走下車。
車子停靠在一個私家別墅外,這裏原本是魏老大曾經住的地方,現在是他們開會、處置叛徒的地方。
一進門,就有無數人對李尉銘行禮,李尉銘都點頭示意,上樓,走到一扇門口,站在門口的人看到他恭敬地叫他:“銘哥!”
李尉銘點頭,問:“他們都來了麼?”他們,指的就是那些跟著魏老大很久的人。
“都來了,他們正在裏麵等您。”那人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抱歉,要各位等我這麼長時間。”李尉銘進去後,微笑著道歉。
“哪兒的話,我們也沒有等多久。”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說道。
李尉銘笑笑,不接話,坐下後,眼神犀利地一掃,說道:“我想,大家都知道這次我召集大家是為了什麼。我說話向來比較直接,我李尉銘隻要大家一句話,對於我想除掉米大利這件事,大家有什麼意見?”
房間裏的人大多都是跟著魏老大闖天下走出來的,也是最開始不服李尉銘的人員,隻不過,到後來看到李尉銘對他們的態度一直不錯,而且在利益方麵也沒有一絲虧待,也就漸漸習慣了他的掌舵。
至於這次的事情,多多少少他們也知道了一些,米大利不服李尉銘這是從很早就有的,大家也知道這兩人遲早有一天要對上,反正,隻要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利益,少一個米大利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大事。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是老米做的不對。”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回答,“隻是,尉銘啊,他畢竟跟著魏哥那麼長時間,又比你年長幾歲,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太決絕的好。”
“怎麼著,他明擺著搶銘哥的貨,還傷了平哥,我們還要放了他不成。”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不屑地反駁,“是不是要等他把你們幾個也弄傷弄殘了,再做掉啊。”
年長的都是跟著魏老大出來的,年輕的都是李尉銘出來的,兩極分化的矛盾一直存在,不過倒也是因為這樣,牽製住這麼一大群人,李尉銘也輕鬆不少。
“阿亮,怎麼對長輩說話的,沒大沒小!”張平怒斥剛才說話的年輕人。
被訓斥的那男子不以為意的偏偏頭,不再說話。
李尉銘始終不置一詞。
半晌,李尉銘笑了笑:“李老說的也是,我會好好考慮的。”然後對張平遞了個眼色,張平很了然地把叛徒帶進來。
“我想,這個人怎麼處置,大家不會再有意見了吧。”李尉銘說話聲音不大,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他對之前有人反對他除掉米大利的事情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