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醒了!”長平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臉孔,毫無驚喜的說道。
“那麼說,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用我再詳細的告訴你了?”關雨澤柔聲說道,臉上一片柔和。他偽裝了許多日,今日在長平麵前,他總算感覺到了一絲輕鬆。不用偽裝的時候,果然心情都好了大半,至少不用讓人感覺不自在。
“是!我隻是不想看到某些人,不想麵對一些事罷了!”長平點頭,眉頭緊鎖,似乎這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都與她毫無關係。盡管再有趣的事,在她眼裏也隻不過是一場嘩眾取寵的戲碼罷了。
“可你終究還是要麵對!”關雨澤的聲音終於變得低沉,他的心情也似乎在這一課變得沉重起來。不願意麵對的事,終究還是必須要麵對,那種無奈和無力,不管是誰都會感覺心情沉重,心頭就好像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無法喘息,卻又不能將之挪開。想要的得不到,不想麵對的偏偏逃不掉,這世界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設定好了結局,無論怎樣逃避,最終還是要回答最初早已經設計好的終點。越是想掙紮,就會讓你越是苦不堪言。
“是!但至少我不用對你偽裝什麼。至少你從未對我有過任何惡意!雖然你好色,那也隻是男兒本色,你本性純良,在你父親慘死之時,破廟中你放聲痛苦,在菩薩前整整跪了一夜,我就已經知道了!”長平低低的回答,回憶著逃離東魏的情景,回憶著一起共患難的日子。或許那些日子,即使提心吊膽,但卻隱隱有一絲甜蜜湧上心情。畢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在奮鬥,那種有個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覺,的確很值得讓人欣慰。
隻是不知道,將來,他們是否還會如此並肩作戰?或許將來反目也未可知。明天的事,誰又能說的準?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沒有人能真的說的準。
“美女,你這是在說,你對我毫無敵意麼?或者在示意,我已經在你朋友的範疇裏了麼?”關雨澤終於原形畢露,又露出了當初那張相當欠揍的嘴臉。似乎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忘記嬉笑一番。有他的地方,一定會笑聲不斷。但是姬嫣的鳳棲宮除外。
長平冷冷的瞥了關雨澤一眼,對他的無恥行為,表現的及其冷漠,和不屑一顧。但這這卻不能削弱關雨澤天生的頑劣,他幾乎是徹底無視了對方的冷漠。
“深夜來訪,究竟有何事?這裏不安全,說完趕緊走?”長平麵無表情,將目光投向漆黑的窗外,不再去看關雨澤那副無恥的嘴臉。
麵對關雨澤每次的調侃,長平幾乎都選擇無視,讓關雨澤的興致盎然,徹底變成了悻悻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