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項榮的無所謂,一臉春風得意,卻正好落入歐陽祁的眼中,讓他本就煩躁的心情,再增加幾分怒意。此刻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敢如此藐視天顏,那幾乎等同於找死。
“花莊主,究竟是何事,竟然讓你如此開懷?正好朕今日心情欠佳,你不妨說出來,讓朕,讓所有人都樂一樂如何?”歐陽祁說的格外平靜,在那平靜的聲音裏,若是不仔細聽,或許還會以為此刻他的心情異常的愉悅。唯有看見他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再增添幾分幽深,才會知道,此刻的歐陽祁,絕對是比任何時候都危險的歐陽祁。他的怒意,根本不會明明顯現的表達出來,隻會隱藏的很深,誘惑他人犯錯,然後狠狠的折磨。
“啟稟皇上,草民隻是想到小時候,曾經也隨父親一起進宮,麵見瑤夫人,那時候草民還隻是孩童,居然爬到瑤夫人的腿上,找夫人要糖吃。當時草民的父親算是被嚇的不輕,而夫人居然也並沒有怪草民無禮,居然就真的給了草民一顆糖果。也虧得那時候草民隻是孩童,否則豈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麼?所以草民為此而笑,還望聖上見諒。”花項榮不加思索,立刻回稟道。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之時,在坐之人,便已經有人努力憋著笑,就是不敢笑出來,怕觸動了天子之怒,誅滅十族。剛才葛太醫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呢,他們怎會這麼快就忘了?隻是雖然在努力憋著,卻可以看見有的人雙肩已經在微微抖動,臉上的神情格外的難看。
“那你是在拿朕與你們東魏瑤夫人相比了?”歐陽祁反問。
“草民絕無此意,草民隻是想起兒時趣事罷了!”
“花項榮你放肆!”這次歐陽祁的怒意終於是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他大聲怒喝著,幾乎是從龍椅中跳了起來,舉手怒指向站在大殿靠後,低頭看似恭敬的花項榮。
“你可知道如此藐視天子威儀,朕可以治你個欺君之罪,將你當場推出午門斬首!”此刻,歐陽祁一甩衣袍,複又坐回龍椅怒喝道。此刻歐陽祁已經不僅是怒,而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不帶半點含糊。
“皇上,花項榮隻是一介草民,您確定您這樣做不回被萬民恥笑麼?”花項榮低頭扶手,看似恭順的說道。
“花項榮,你真的以為朕不敢麼?”歐陽琪爆喝道。今日歐陽琪本已經為了長平的事怒火中燒,因為顧及九五之尊的顏麵,他一直都在努力強壓著心頭那股燒的正旺的怒火。可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一直在用力撩撥著他那股被努力克製的怒火。讓歐陽琪心頭的那把火一陣旺過一陣。卻偏偏還這麼自信滿滿,挑釁著他身為君王的極限。既然如此,那他就是要給此人一點苦頭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