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小二本能的遵從花項榮的命令,扛起背上人事不知的長平,疾奔而出,卻不知道此刻他已經是冷汗淋漓。
眼見小二越走越遠,李莫寒當下便丟下糾纏的花項榮,搶先向門邊而去,意欲追回長平。
可花項榮怎會給他這個機會?眼見李莫寒動了,他立刻閃身擋住門口,那裏是這件屋子唯一的出口。隻能說是唯一一個光明正大的出口,若是帖了心要出去,大可以破窗而出。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李莫寒冷聲問道,話語裏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在下是錦繡山莊的主人,這姑娘乃是在下故交,你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強搶民女,在下自然不能讓閣下如願了!今日這事在下非管不可。”花項榮說的義正言辭。
花項榮竟然會說成是強搶民女,也難怪,一個男人,趁天黑,帶這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還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這姑娘對任何危險都毫無反抗之力,任誰見了也隻能有兩種猜測。
一種是,他們二人實為兩情相悅,郎情妾意所以才能如此毫不防備的在一起。第二種是,此女定是受人劫持,將遭遇不幸。
若是不認識的人見了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李莫寒,帶著花容月貌,盡管氣色欠佳的白衣仙子,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璧人,並羨慕這二人的絕色姿容。
但是花項榮卻不會這樣想,因為在他的心裏,一直認為長孫長平,與黃宗淩才是一對,若是誰敢對他們二人起了賊心,他一定不會讓那人好過。
花項榮一副如臨大敵,欲鏟除賊子的堅決,李莫寒卻反而不再擔心長平的安危。
因為他已經不必再擔心長平的安危,眼前的主謀已經告訴他,此人一定不會對長平有任何威脅,因為他們是故交,既然是故交,那麼一定會好好加以保護不是嗎?
李莫寒那緊繃的全身,忽然鬆懈了下來,卻隻是淡淡的一笑,重新做到桌前,端起剛剛小二送來的醇酒,送到嘴邊輕輕吻了吻,這酒清澈香醇,酒水中看不到半點雜質,觀之便知實為酒中佳品。
李莫寒僅僅隻是將那剛剛為自己斟滿的醇酒,放到鼻尖深深的聞了聞,卻並不喝下,似乎很享受這醇酒的香味。看他的樣子,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一副毫不在意,甚至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酒很醇,實乃上品,不知可曾為其署名?”昨晚這一切,李莫寒居然慢吞吞的問了這麼一句與剛剛發生的一切毫無幹係的問題。
本來應該怒火中燒的人現在反倒是氣定神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竟然還有心情談論酒香,反倒是讓一旁的花項榮開始覺得怒火在丹田之處漸漸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