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本能的將視線移了開去,故意不再去看著李莫寒。可是卻掩飾不住此刻她心底的慌亂,她頓時感覺到了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灼熱。
“你關心我?”接著長平就聽到了這句話,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讓她的心猛地一跳。是嗎?關心?不知道,很亂!
“我沒有!”長平本能的反駁,雙手不停的揉搓著衣角,雖然是在狡辯,但臉上那股火辣辣的灼熱,卻在加重,頓時她感覺到了全身都在燥熱不看,似乎這裏的溫度在瞬間升高了不少。
“你是在逃避什麼嗎?”這聲音很溫柔,如夢幻般的溫柔,讓長平的心不禁的為之顫抖,在這燈光環繞的光亮之下,卻更增添了集份曖昧的味道。
“我沒有!”長平正欲開口再次反駁,可是那個“我”字剛剛出口,她的頭還未來得及轉到身後,卻發現突然有一股外界的灼熱,突然貼上了她的臉頰。
是李莫寒,長平本來是背對著李莫寒而站立,李莫寒本來是一直站在長平的身後,這個位置一直不曾改變過。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竟然繞到了長平的麵前。
“你很熱嗎?”長平慌忙回頭,正好對上了李莫寒那柔情似水,卻又有些暗淡的星眸,那雙清澈的雙眸,在火光的映射下,閃爍著灼灼光輝,似乎有無數個火把,在他的雙眸中跳躍,在燃燒。
長平的雙眼中,豈是也是一樣,隻是她看不見自己眼中的火把,她能看見的,隻是李莫寒的雙眸。
李莫寒的手出奇的溫暖,他的指尖輕輕碰觸著長平臉部的肌膚,從眼角,開始緩緩下滑,慢慢的,慢慢的滑向下顎。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似乎在仔細欣賞著什麼久違的寶物,那眼底還有濃濃的神傷。
他的心又在痛了吧,他到底有怎樣的過去?奈何他會念念不忘諸如“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的句子?
這句子美是美,卻無奈是淒美。淒美的讓人忍不住會去無端的心痛,無端的神傷。
若心中無痛,若心中無恨,若心中無那淒美的過往,這句子再美,也隻能徒增傷悲,無端壞了那良辰美景罷了。
可那句子,偏偏在他心裏念念不忘,久久回蕩,那不正是證明他的國王,讓他心如刀絞,疼痛不已麼?或者,每一次的吟誦,便是他的傷口複又刺痛了他的心,開始滴血的那刻吧!而那淒美的詞,每次的用心吟誦,都會讓他的心,慢慢的得到慰藉,而漸漸恢複平靜。
他所有的光亮,實則都來自哪痛苦的煎熬,用漫長的時間,咀嚼那難以平複的傷口,在那傷懷中,學會與寂寞未伴,於是他變成了一個靜若泰山,給人以無限成熟魅力的男子。
正如,珍珠的魅力,來自蚌痛苦血淚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