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本宮到此,究竟所為何事?李莫寒。你我同樣都是家國覆滅與東魏有不共戴天之仇之人,我想你的目的不僅隻是帶本宮來此,陪你浪費時間吧,若是如此,本宮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下去!”
這沉悶的氣氛,終於讓長平感覺到了怒火攻心,但她的克製力還算記號,總算還不至於不顧形象的怒吼,隻是平靜的問道。隻是那聲音雖然依然平靜,卻讓人聽著,就感覺到了她話裏的怒意與不耐。
長平並非天生如此處變不驚,她也隻是因為生在帝王家,常常與父皇分享那家國天下事,而難過覆滅後,再經曆東魏的囚禁,河囚徒的欺辱,之後她便學會了隱忍,學會了一切事情,都必須要冷靜。而那無邊的怒意,除了徒增自己的焦躁不安情緒,和將本來有可能存在轉機的事情,向更惡劣的方向推去之外,毫無意義。
所以此刻,就算長平真的已經是五內具焚,怒氣滔天,但她依然在克製,她必須克製,才能有機會看到對方的真正目的。
麵對長平的質問,李莫寒依然無動於衷,似乎今日,他帶長平來此,隻是想要讓她陪她一起來此感受此處的沉寂。他依然負手而立,靜靜立於原處,未動分毫。自從長平來此,他便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站立,長平不知道他究竟如此靜默的在此處站立了多久,隻是她覺得很久,至少長平早已經耐不住這靜默,開始覺得焦躁了。
卻不知道李莫寒卻為何,竟喜歡這靜立的沉默。而這靜默足以吞噬一個人的意識。
又這樣站立了良久,這裏完全可以忽略掉還有兩個人的存在。
李莫寒不理會一旁的長孫長平,他的手突然動了,伸向那空無一物的石壁。這空間很濕潤,那石壁上隱隱還有水流滴落的痕跡。
感覺到李莫寒的異樣,長平忙側過身去,望著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李莫寒。那石壁除了水流流過後留下的濕潤,便隻有漆黑一片,他如此動作,究竟所謂何意?長平在心中開始泛起疑惑。
但此刻,長平除了靜觀其變,什麼也不用做,也不必做。因為此刻除非李莫寒願意,她的所有詢問都隻是白費口舌,白費精力。她隻需要靜靜的看著,等待事態的i下一步發展就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況且李莫寒若是對長平起了歹心,他早就可以輕易便將之悄無聲息的除掉,何必如此麻煩,大費周章的把她帶到此處,還讓她發現了他如此重要的秘密?
若這一切李莫寒均是故意所為,那他的用意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