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苦澀
劉蒙蒙從噩夢中驚醒,床榻已經被汗水浸濕,劉蒙蒙卻顧不上這些,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地從驚嚇中恢複過來,可是越是恢複她就越覺得恐懼,恐懼的並不是這個多天來糾纏她的夢,而是這麼恐懼的夢自己居然想不起來了,是的,每晚都會做的噩夢在醒來的那一刻卻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哪怕是片段式的朦朧記憶也好,可竟然什麼也不剩了,一點都想不起來,到底是想起來恐怖所以恐怖,還是想不起為什麼恐怖而恐怖呢?
如果顯良在就好了,他寬厚的臂膀,溫暖地心跳一定可以把困擾我的噩夢驅除出去,如果我嫁給顯良,不當明星也沒什麼,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顯良重要,蒙蒙打開手機,翻看著自己和顯良的照片,她感到從來也沒有體會過的滿足感。
劉蒙蒙一個白富美也有困擾著自己的煩惱,那就是她從來都沒有滿足感,劉蒙蒙一直以為世界是屬於她的,這世界上任何的一切都可以擁有,包括愛情,為了印證這一點,劉蒙蒙曾經賭博式地成為小三,並成功上位拆散了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發小情侶,讓他們彼此懷恨,老死不相往來,劉蒙蒙還記得那個女孩哭著說:“為什麼你這麼殘忍,他對於你不過是一個新男朋友,可是對於我,他是生命的點點滴滴,他是我記憶的全部,為什麼你如此殘忍地拆散我們,為什麼你如此的美麗,卻這麼惡毒,為什麼你要教會我如何去恨?”
劉蒙蒙隻是常態的笑笑道:“因為我愛,因為我愛去爭,去搶,我天生就是一個可以得到任何東西甚至是人的公主,我並不愛他,我隻是為了證明我自己,不管你們之前有多愛,隻要我介入,我才是他的真愛。”
:“那並不是愛,那隻是傷害,你為什麼這麼殘酷和冰冷,蒙蒙,這不是你,這是魔鬼。”
:“哈哈哈哈。”劉蒙蒙笑的更大聲。
道:“
我就是魔鬼,我就是這個世上最有魅力的魔鬼。”
劉蒙蒙不久就和那個男孩分手了,那個男孩最後瘋了,劉蒙蒙很快交了新男友,新的戀愛又開始了,不久,劉蒙蒙厭倦了,又開始了新的戀愛,劉蒙蒙是一個從來不知道滿足的人,對於她擁有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去上心,也更不會去關心,直到今天,她終於有了一種滿足感,這種滿足感來源於她的世界的任何角落都被一個人填滿了,隻要她從噩夢中驚醒,她就會不顧一切地,義無反顧地,無法自拔地全天24小時地想著朱顯良,想著他的一顰一笑,想著他的每一句話,想著他每一句話裏麵的每一個字的含義,從來也米有覺得累過。
:“我們會很幸福哦。”朱顯良陽光的笑容中爆發出了這樣一句溫暖的話。
我們,劉蒙蒙甜蜜地想到,一定是我,顯良,我的父母,我們的孩子,然後是我們的孩子的孩子,永遠的幸福生活在一起,顯良是愛我的,不然不會這麼自信地和我說我們的幸福,是啊我們會很幸福的,如果隻有我們兩個的話會更幸福,天啊,我的占有欲太強了,居然吃起自己的孩子的醋來,不過如果沒有孩子那該多好,顯良他隻能愛我,他的愛隻能給予我,就算是我的孩子都不能占有顯良的愛,可是顯良會不會永遠愛我呢,男人總也改變不了花心的本質,不行,顯良如果背叛我,我就殺了他,然後自殺,做鬼也不能放過他,不行,如果他死了,我還怎麼愛他,他還怎麼愛我,不如我打斷他的腿,讓他永永遠遠都離不開我,讓他隻可以看到我,他不就可以永永遠遠地愛我了嗎?劉蒙蒙在腦袋中不斷地臆想著朱顯良的愛進入了夢鄉。
:“劉蒙蒙,你這個豬頭,你是中了愛情□□了,為什麼你個豬腦子就不醒一醒呢,為什麼上帝要給一個這麼笨的你來做我呢。”劉蒙蒙無奈地看向此時睡的正香的劉蒙蒙,除了歎氣,她還能做什麼呢。
那小矮子又來了,劉蒙蒙趴到了他的身上,他連打了幾個噴嚏,還是把藥水撒向了劉蒙蒙,撒的比上回要多很多,劉蒙蒙皺了皺眉頭昏睡過去,那小矮子露出了得意的笑,慢慢退回到陰影中。
那小矮子每天晚上都來,就像偷東西的地精一樣,不同的是他是來送東西的,劉蒙蒙倒是恨不得他是來偷東西的,劉蒙蒙這幾天天天跟著他,跟著這個齷蹉的可憐人回到他的山洞,回到他的家,這個小矮人不小了,看起來有60多歲,滿臉的皺紋和無奈說明他的疾苦,可是眉宇間的邪念和憤怒又說明了他的墮落,總之他無藥可救了。
矮人的住所是在一個地洞裏,到是蠻相配的地方,矮人的房間是一個大廳,然後就沒有了,他生活在這裏,工作在這裏,他居然連拉屎也在這裏,拉完用鏟子一鏟就做了地當間那個大藥爐的燃料了,他的尿就更不用提了,直接放進藥爐裏做了配料,劉蒙蒙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難怪那香水味那麼特。
劉蒙蒙想敲死他,可是這沒用,頂多讓他多打幾個噴嚏,還幫他通了鼻竅,何必對他好,劉蒙蒙厭惡著,這矮人有好多的藥材,絕不是治病的那種,矮人晚上的日子守在藥爐前發呆,有時候會唱歌,來來回回就隻有一首,劉蒙蒙不知道是什麼歌,歌詞是那麼的直白,這裏的姑娘十八摸啊等等的,多麼可憐的矮人啊,劉蒙蒙對他的憤恨竟然被可憐取代了,有時候很多人迫不得已的傷害你的時候,當你遠比他幸福的時候,你就會很容易原諒這種人。
突然今天有了不同,一陣急促地電話聲響起了,矮人連忙跑過去接起電話,恭敬道:“您有何吩咐?”
:“是。”
:“您要來,這不好吧,我這這麼亂。”
:“是,是,好好,我等著您老過來。”
很快,一個灰衣老人進了窩,還帶著一個同樣穿灰衣的女人,那女人和老人長著一張一樣的臉,隻不過身材和氣質還是一個女人。
:“二老光臨寒舍真是令小人這寒舍生輝啊。”矮人熱情溫順地把二人讓了進來,搬了椅子,把剛衝好的茶奉上,老人微笑接過,那女人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矮人,眼神中射出點點精光,矮人感覺得到可是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似地,他並不是認識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既然和這個老人長得如此一樣,想來一定是很近的關係,老人不說,他更不便問。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你還是個孩子,如今你也是一位老人了。”
:“嘿嘿,人雖老心卻不曾老,就像您一樣,身子骨硬朗還可以健步如飛。”矮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