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逸從怔忡中回過神來,吐了吐舌頭,討厭的沈予宸,幹嗎看我,弄得我心神不寧。她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心緒。
劉笛麵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得出他也在努力尋找問題所在。7:2,人群開始出現騷動,有的不明所以,有的說漠逸是大器晚成,後勁十足,還有部分人對社長的能力起了懷疑,連個丫頭片子也打不過。
劉笛充耳不聞,隻是把乒乓板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他發球,上拋,漠逸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來球方向,球已經飛出桌麵,這個漂亮的球使得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諾大的乒乓球館裏隻聽得到粗重的喘息聲。不知誰冒出一句“社長是左撇子!”
“能逼他用左手的人可不多啊。”一句句話語開始陸陸續續冒出來。
漠逸明顯感到相比現在,剛剛的僅算熱身而已,對手用左手使得又快又準,好幾次球都是擦身而過,可身體反應總是慢半拍,莫明其妙失了分,隻歎自己學藝不精。7:9,他連贏9分,而她毫無還手之力,卻也輸得心服口服。賽後,劉笛照習慣同漠逸握手,兩人的手心都是汗,不由相視一笑,“你很不錯。”他由衷地道。她汗顏,搖了搖頭。劉笛上前一步,湊近她耳邊低語一句後隨即帶笑離開,隻留漠逸滿臉通紅地站在原地。
“他和你說什麼?”低沉的男聲近在咫尺,她這才發覺,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奇怪地看了眼沈予宸一眼,反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為了讓你覺得欠我。”麵對有人如此直言不諱,漠逸一時倒不知如何招架。
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彌補。”
他挑了挑眉:“我做錯什麼,需要彌補?”
她臉上稍稍褪下的紅暈又湧了上來。
這時,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逸逸,你打得真好。”辛黎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漠逸前,無形中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辛黎,你沒去K歌?怎麼進來的?”漠逸進門前注意到兩個黑社會保鏢樣子的人守在門口,也不知社裏從哪裏找來的,當時還在心裏小小鄙視了下。
“是啊,我擔心你嘛,這些人也真是說什麼也不肯讓我進來。”
“閑人免進,是規定。”沈予宸略微有些不甘地瞪著辛黎打斷他們的“二人世界”,
“走開走開,女生講話男生插什麼嘴啊。”
他不情願地閃過身。
“逸逸!”辛黎親昵地挽起漠逸的手,“琴兒她們已經在KTV選好包廂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好的。”
“逸逸,今天我們玩通宵吧!”
“這個……”
“好嘛好嘛?”辛黎撒嬌地搖著漠逸的手。
“好吧。”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完全忽視了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