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意反擊(2 / 2)

我抬頭,正好對上白寒的視線,他略帶的掃我一眼,似是想起自己曾說過隻會打架鬥毆。

這時,一直沒說話,比我還沉默的亦一忽然開了尊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亦一同誌,真是個好同誌!

我用我十二萬分的熱情回視於他,誰知,他又重新低了頭,看也沒往我這邊看一眼,鬱悶,讓我覺得我是在用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剛一回頭,就見柳聽風靜靜的看看我,又看看亦一,似笑非笑的樣子說不出的讓人心寒。

而白寒,冷冷一哼,“女子之美,應是“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或是“縹緲兮如急風之回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

死,死冰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是泥人都還有三分性子,我,我真怒了我!

冷冷一笑,我高聲吟道,“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

此詩一出,全常一靜,隨即人聲嘈雜起來。

柳聽風眼中微露讚賞,“好詩,不過此詩與楚風大異,又是七言為詩,是出自何處,而這中華一詞,指的又是哪裏?①”

我驕傲的笑,“中華,是我的家鄉,我的祖國,我美麗燦爛的祖國,而這首詩,是我國一位偉人所作。”

白寒表情更是嘲諷,“美麗而又燦爛,何以見得?而這七言詩,怕也隻是螢火一現吧!”

我怒極反笑,也不與他爭論,勾勾唇角,“我的祖國,春日裏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夏日裏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秋天是“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冬天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花開時是“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婉約處“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如此景色,可稱得上是美麗燦爛?”

此時的詩詞頗像還未達到唐宋時的韻律工整的中國,以樂府為多,因此這一串合韻工整的七言一出,自是讓人驚異無比。

話音剛落,就聽見柳聽風的掌聲響起,“如此絕句,妙哉!”他的眼中,撥開層層的名為溫柔的薄霧,顯出一種幾乎從未在出現過的熱切,那樣的光芒,我隻在教他算術的時候在他眼中見過。

其他人也紛紛出言讚賞。

白寒似乎相當看不慣我受到誇獎的樣子,輕咳一聲,“雖是妙句,但一個國家隻有如畫景色,又有何用?”

白寒啊白寒,今天,新愁舊恨一起算,我就偏偏用七言詩來反駁你,微微一笑,我端起桌上杯子,以茶代酒,一飲而盡,“豪氣時“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爽朗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堅韌時“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骨氣時“不要人誇顏色好,隻留清氣滿乾坤”,柔情時“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白寒無動於衷,“隻是個人情節,又如何?”

我朝天一拱手,“忠君報國時有“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愛國情懷處有“一身報國有萬死,雙鬢向人無再青。”這樣的中華兒女,難道不該讚?”

此話一出,我知道,這一關的比試,我和寒枝這一組,贏定了,至於白寒……

有些挑釁的向他望去,他仍是冷冷的樣子,笑意,卻從眼中一閃而過。

難道,他剛才反常的一再的挑起話題,隻是為了……

①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出自《詩經》,而非後來的七言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