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說,我想,是個有骨氣的人都會生氣的,我怒極反笑,“你憑什麼說我一定會輸?”
“那你又憑什麼說自己會贏?”他掃我一眼,“憑會打架舞劍嗎?”
我笑地越加柔媚,“不憑什麼,就憑,我明天一定會嬴!”
白寒很難得,唇角竟揚起一點點的笑意,刹那間,春暖花開,竟看得我一呆,“很好,我等著看!”
第二日清晨,我萬分沮喪的坐在去祭典的馬車上,哎呀呀,真是太衝動了,說這種話,都不知道最後一關到底是什麼,萬一是我很不在行的怎麼辦,比如,唱歌,跳舞,更或者,做菜……
啊——
我是笨蛋,抱著頭,我在馬車裏滾來滾去。
好容易滾累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輸了,白寒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又是一頓冷嘲熱諷,我寵辱不驚!!
不管怎麼說,這種想法雖然很是自欺欺人,我心裏還是舒服多了,就像考前給自己減壓,說,考不上算了,其實心裏還是在意得不行。
到了祭典的地方,還是如昨天一樣擠滿了各種各樣的馬車,我步下馬車,挽挽袖子,再次發揮在人群馬車群裏穿行的本事。
擠到台前,剛扯下麵紗一抬頭,我一下怔立當場,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從腳底泛出涼來。
在我麵前含笑而立的,不是讓人驚怕的毒蛇,也不是讓人戰栗的猛獸,而是一位溫文而雅,俊美無雙,帶著如同和煦的春風般笑容的男子。
柳,柳聽風!
我想過千種萬種他出現的方式,但我獨獨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優雅,這麼大方,這麼溫和的出現在我麵前。
在我怔愣的時候,對麵的男子已經一拱手,“這位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如果說不可以行不行?
可惜,我不敢。
我點點頭。
“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在下隻是想詢問一下姑娘,姑娘耳上飾物,是從何而來?”他帶著笑容溫柔的問道。
這麼,直接?
我又是一愣,隨即想起我現在的身份樣子,“這,好象不關公子的事吧。”
他笑著搖頭,“抱歉,是不關在下的事,但在下也曾有過一相同樣式的飾物。”
我皺眉,聲音陡然尖銳起來,“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偷的?”
他忙擺手,“不,姑娘誤會了,在下的飾物,現在已經不在在下身上了,而是已經贈予他人。”
“既然已經送人了,你還問這麼多。”我摸不透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總有些莫名的焦躁。
“本來在下不該問,隻是,這人這物有些不同。”他倒沒有不耐煩,繼續解釋道。
“有什麼不同?”幾乎是反射性,我跟著問道。
“因為,”他略略一頓,微微側了側臉,竟似是有些害羞有些欣喜有些期盼一般,“那飾物,是我送給心愛之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