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剛一出手,就被白寒反擒了手,一把扭到身後。
“啊——”下一刻,他手一使勁,竟卸下了我手腕的關節,劇痛襲來,我疼得失聲叫了出來。
“不要以為,你在律的身體裏,我就真不敢把你怎麼樣!”聲音,還在繼續,“現在疼的,可是你,不是律,隻要不留下無發愈合的傷口就行了!或者,給你下那種可以讓你受盡折磨,卻不會留下後遺症的毒藥。”暖暖的氣息吹拂在耳邊,卻是一陣陣的顫抖,“這樣,你又能用什麼來威脅我?”
疼痛,慢慢緩和了一點,這個身體的抗痛能力真的很差,如果是我以前的身體,也不會疼到半邊身子都發軟的地步。
我視線漸漸集中,對上白寒的視線,沒來由的,竟然扯出一個笑容,“你不要我威脅你,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不錯。”他手一用力,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陣陣發黑,“我發現,我以前對你實在太縱容了,你竟然真的敢去參加祭典,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身體的身份,是這個國家的王爺!”
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模糊了視線,饒是如此,我仍然不改笑容,“那又如何,我早就告訴過你,不管這個身體是誰,身份又是什麼,我就是我,隻是我而已!”雖然身子不同,卻是,同樣倔強頑固的靈魂!
“你!”掐在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忽然,逐漸變成一件困難的事,如果我現在死了,會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還是會回到自己的世界?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裏?
沒等我想清楚,脖子上的手一鬆,新鮮空氣猛地湧進來,我腳一軟,跪倒在地劇烈的咳嗽起來,原來,能夠這樣呼吸,能夠這樣咳嗽,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
“這是警告,給我記住,不準再做出不和規矩的事!”居高臨下的,白寒冷冷道。
我理都沒理他,等咳夠了,我才抬起頭,唇角,拉住一條諷刺的曲線,“你在怕什麼?或者說,你在動搖什麼?”
“你什麼意思?”他很難得的皺起眉頭。
我冷笑,“西清的皇帝陛下,一向冷靜自持,山崩於前不動聲色,哪怕親弟弟的身體裏住著一位不速之客,如何不合常理的事,也能保持冷靜,理智的判斷。現在,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失控到親自跑來又掐又抓的威脅我?”我刻意頓了頓,露出我最最嫵媚的笑容,“你,心亂了!”
白寒一怔,袖子狠狠一甩,“不準胡說,你隻要記得我說過的話就好。”
“真的沒有嗎?”我笑的更加開懷?世界上幾乎沒有事,能比冰山破裂更好看的了。這樣的報複,我最喜歡了!
“當然沒有。”白寒飛快的否定道。
我翻白眼,“皇帝陛下,世界上有個詞,叫——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