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想到他,我給了自己頭一拳,真是,不要被這麼一點點溫柔收買啊。
“吉祥,你的頭和你有仇?”
誰?我順著聲音望去,月光撒下來,另一邊的屋頂上,一人含笑,飄然似仙,一雙黑色的眸子,似是斂了瑩瑩月光。
“你在屋頂上做什麼?”我挑眉疑問。
“賞月,”他笑著指指月亮,“吉祥要一起來嗎?”望著他伸出來的手,那雙手,在月色下潔白修長,像被蠱惑一般,我足尖在窗台上輕輕一點,輕飄飄的在柳聽風身邊落下。
“吉祥輕功很不錯呢!”柳聽風望著我的目光裏帶著欣賞,“而且很聰明,在九宮八卦的陣勢裏麵能很巧妙的利用一些東西來計算落點。”
“計算落點?”我呆呆的抓抓頭,“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柳聽風也不解釋,笑著作了個請的姿勢,“如果不介意,就請坐。”優美的姿勢,仿佛不是請人坐屋頂,而是在什麼宴會之上。
我學著他坐在屋頂上,雙手抱膝。
“吉祥在想什麼,剛才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這樣的環境裏,柳聽風的聲音也似乎飄渺起來。
“在想一首歌。”
“什麼歌?可以唱給我聽嗎?”
我輕輕一笑,略帶沙啞的聲音彌漫在月色中: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出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也許,真的是月色太美,讓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也許,是因為他是唯一陪在我身邊的人,才讓我唱了那首《菊花台》給他聽;也許,有些事是注定的,沒有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