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你是何人?”轎邊上手握銀針的男子分不清來者是敵是友,唯有警惕道。

戰亂中忽然出現一位紅色身影,麵容嬌媚,眼神犀利發寒。此等美人,世間難尋,傾國傾城,似妖似仙。

眾人一陣驚慌,幾人警惕,多是癡迷。

走近花轎,泠劍嫣然一笑,對著轎中女子說道:“新娘子,我可是來救你的。”

轎中女子莞爾,淺笑半分,隱藏在紅蓋頭下並無人察覺。

若是她猜得不錯,這番騷動必將對她些好處。

“喂,你是何人?這可是祁芸郡主的花轎!冒犯郡主可是死罪!”邊上一人勉強地從轎子邊上爬起來,手舉長劍,嘴角流著鮮紅的血液。

在泠劍眼中,可沒有什麼郡主不郡主的,這種程度的叱喝還妄想嚇退她?

癡心做夢。

走近一步,挑開眼前阻擋她去路的劍柄,泠劍笑嘻嘻道:“祁芸?這個名字不好聽……”

泠劍撇撇嘴,瞥見她腰間一塊玉牌,白中透綠,倒是上好的玉色,玉上雕刻著“許”字,筆筆線條之間,如飛沙走石,手工精美,細膩又不乏大氣,“你可是許姓人家?不說話就是默認咯!許家娘子,這可比什麼祁芸郡主好聽多了!”

敖戰站在不遠處大樹下,靜靜觀望全局,嘴角笑意濃鬱,舉起白玉葫蘆倒頭喝下一口。邊上的白馬搖頭晃尾,顯得有些不安分。

順著馬兒雪白的鬢毛撫摸了一下,雖奔馳百裏,可這馬兒毛發絲毫灰塵不染,實屬一匹良駒,可比之前幾匹有用得多,亦不枉費他方才花了百兩銀子買下。

敖戰一邊安撫著自己的坐騎,“乖,笨丫頭待會兒就回來了。”

說罷,他又飲了一口酒,繼續觀望。

轎中女子不做聲,隻是靜下心來聽聞轎外的鬧聲。

那女子的聲音,可真是悅耳。時如溪畔,潺潺流水清晰澈明,時如江湖,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同那些偽裝,盡顯江湖女兒的豪情姿色。

夕陽散發著微弱的光輝,好似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在做著垂死掙紮。忽然身後一把長劍刺向泠劍,劍身穿過那道微不足道的屏障,借著光輝晃過她的眼梢,著實礙眼。

麵對突如其來的舉動,泠劍亦隻是瞥了一眼,漠視過那男子,身軀絲毫沒有移動片寸土地,並無打算回擊或是閃躲的動作。

她,根本不屑身後人的小動作。

而在那個男人身後,站著的是方才對打的人,泠劍又看看手握銀針的男子,雙方對持,似乎兩隊人馬都對她這位“來者”並不太友善!

“叭”地一聲,泠劍藐視地瞧了一眼倒在底下的人,正是舉著長劍準備向她襲來的男人。聽到他手中兵器落地的聲響,泠劍漠然地撇開頭,並不想在這個無謂的人身上浪費多餘的神情。

隨後,敖戰走了上來,一臉厭惡地踩在那男子的臉頰之上,“誰借你狗膽,許你在我麵前動我的人?”

他笑意冉冉,早已將愛駒交予紅顏手中。

泠劍聽到他的聲音,自然是低下頭掃了一眼,心中亦是一副了然的模樣。

哪次做事,他不在她身邊?

敖戰輕蔑地一笑,抬起頭後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眼中盡是充滿對她的寵溺之情,“怎麼這麼久?”

“沒什麼。”泠劍擺擺手,“差不多了。”

他們倆的情感如何,紅顏可是個明眼人,不過一時辰的馬上相處,卻全數看在眼裏。

兩人在一起,可嬉戲打鬧,亦可叱吒風雲。

這便是紅顏對他們二人的評價,這些舉動,旁人插不進去,融入不了。而自己,便是那個“旁人”中的一個。

忽然一陣刺痛的感覺油然而生,遠遠望著他們,是嫉妒,亦是羨慕。此時的紅顏,是多麼希望站在他身邊的人會是自己。

可惜,自己卻什麼都比不上那個紅衣女子。她的灑脫,是她不能擁有的禁忌。她的美貌,是她觸及不到的浮生。這樣的容顏,她不過是女子,卻也難免有些怦然心動。

怎會不恨?怎會不妒?

眾人看著那男子倒在地上,都失了神色,方才還在對打的人,現如今逃竄一半。

數十雙眼睛,百束目光,竟無一人看到那男子是如何倒下。這下子,算是犯了太歲,得罪了閻王,情勢相當不妙,這下還不紛紛逃亡。

“你到底是敵是友?”轎邊受了重傷的舉劍男子拭去嘴角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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