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媒體融合與公民社會構建(1 / 3)

實踐

作者:王小楊

經曆了“揭露窺探用戶隱私”、“彈窗大戰”、“扣扣保鏢VS用戶二選一”等一係列激烈對決,“騰訊360之爭”引爆互聯網,牽動著廣大網民的心,無疑在中國互聯網發展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隨後,當人們正擔憂互聯網這兩個最大客戶軟件商因糾結於私利有損互聯網生態與廣大網民利益時,騰訊、360又先後召開“互聯網大會”,各自喊出“共贏、融合、開放”之類的口號,意在給廣大互聯網用戶提供更為多元的選擇與豐富的應用,並且都付諸網絡實踐,2011年轉眼又成了“互聯網開放元年”。

不論騰訊、360等這些互聯網客戶端軟件運行商將“共贏、開放、共享”等理念踐行到何種程度,也不論這些互聯網運行商最終目的是什麼,基於技術共享平台的開放,都加速了互聯網內部結構要素、影響力資源的融合與整合,強有力地推動了傳統媒體與新媒體以一種更加立體化的方式實現新一輪融合。尤其隨著微博等新媒介產品的盛行,信息傳播的成本大大降低,參與網絡討論與表達話語權利更為便利,互動方式更為人性化與多功能化等。這一切不得不令人感歎,以開放為主題的“新媒介融合時代”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與能量,顛覆性地改變著我們的網絡生存方式與狀態,最大限度實現個體權利的網絡公共領域也因此應運而生。或者說,得益於這一“新媒介融合”,德國法蘭克福學派代表人物哈貝馬斯所提倡的“公共領域”正在優化重構,從話語表達到網絡中每個個體權益的實現,都不可否認地顯示出其民主特性,或者追求商議民主的渴望。這是在中國語境下形成“公共領域”的過程中難以替代的,這為公民社會的構建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話語場域,以及聚合虛擬社群的形成機製。事實上,網絡公共領域與公民社會構建都暗含著一條相通的運行路徑,體現出某種相似性。那麼,新媒介融合這一過程該以一種怎樣的互動路徑培育網絡公共性與“溝通理性”,形成期待中的“網絡公共領域”?在新媒介融合時代下,我們又該如何理清公民社會構建過程中傳遞出的傳播邏輯?

以網絡為平台,重構公共領域

當下中國的互聯網世界,“開放、共贏”成為時代呼求,社交網站、微博等新媒體異軍突起,媒介融合的深度與廣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些變化在很大程度上重構了哈氏的“公共領域”,形成了中國媒體語境下一個新的話語空間或平台——網絡公共領域,或稱“數字化公共領域”。在新一輪媒介融合的潮流中,網絡公共領域集合了傳統媒體、新媒體等各種媒介的傳播優勢,形成傳播合力,讓網絡公共領域具有區別於其他領域的互動性、批判性特征。當然在這一領域裏,各種媒介以其自身的獨特方式融入網絡,並各自發揮著獨特作用。如微博,以其強大的傳播力度、幾乎與現場同步的信息發布模式、令人震撼的傳播互動方式,隨時隨地滿足了用戶的話語訴求與互動體驗。而傳統媒體則進一步深度挖掘網絡線索,以更權威的方式影響受眾。這一輪新媒介融合的最大特點還在於傳統媒體不斷數字化與網絡化,以個體身份參與到了網絡公共領域中來,與廣大的草根網民一樣發布新聞,擴大自身的社會影響力或號召力。

可見,以網絡為平台的新媒介融合不斷激發著包括傳統媒體在內的“數字化個體”互動,並通過網絡公共議題的設置與討論,不斷增進網民群體的公共經驗,一定程序上重構了哈貝馬斯所設想的“公共領域”。網絡公共領域,得益於新媒介融合的推動,是構建公民社會的一大結構性要素。在傳播合力的助推下,動態運行的網絡公共領域,如同孕育公民社會的母體。同時還應厘清,網絡公共領域是一個以注重個體意誌的網絡私域為基礎的領域,否則“公共領域”就失去了本質意義。也就是說,網絡個體都是基於一種共同的興趣、愛好或生活習慣,或為實現個體的某種利益訴求,而參與到網絡公共領域中的群體互動中來。如果一旦發現受騙或興致全無,便會立即離開,轉向其他領域。這一特點在微博新社群中體現得特別明顯,微博粉絲不斷更換關注對象或話題,以滿足自己的愛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