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dang部中彈的敵兵還在地上扭動身子,發出令人不忍卒聽的嘶叫,何雲飛一皺眉頭,立馬掉轉槍口,打出幾顆帶著仁慈意味的子彈,那家夥肢體猛烈搐扭幾下就不動了,嘶叫也戛然而止。
何雲飛躲進壕溝內,喘著粗氣,向覃亮看去,隻見覃亮從一具敵屍上抓起一支56衝鋒槍,又從屍體上的彈藥袋裏取出兩隻備用彈匣,一隻塞進左邊褲子的腿袋裏,一隻替換掉槍上的那隻彈匣,拉機柄重新上膛,迅即起身向撲過來的敵人射擊。
敵軍似乎鐵了心要頑抗到底,不讓中遼兩國的軍隊輕容易就摧毀他們黑梟組織苦心經營的犯罪基地,他們不惜一切,拚死也要讓中遼兩國的軍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因此,越來越多的敵兵迫壓過來,像好萊塔塢恐怖片裏的那些僵屍一樣個個悍不畏死,人人拚死爭先。
何雲飛和覃亮兩個人,兩支槍,對付僵屍一樣不怕死的一大群敵人,不免左支右絀,已是力所不及,如果再這麼硬扛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鏘鏘的兩下空撞槍膛聲,何雲飛已打光81式輕機槍的子彈,他拋下空槍,右手刷地抽出伯萊塔92F手槍,槍口往前方一伸,一個衝到他前方二十米開外的敵兵腦袋中彈,一個仰八叉倒下去,蹬著高腰解放鞋的雙腳揚起來老高,姿勢好不滑稽。
就在此刻,空中突然掉下來一件東西,咚的一聲落到他右邊的地上嗤嗤作響,他眼角餘光一瞥,是一顆冒白煙的67式木柄手榴彈。
他雙瞳刹那間縮成危險的針芒狀。
他疾忙飛身向左邊撲去,腦袋重重地撞到正在操槍射擊敵人的覃亮腰側,覃亮身子打了個趔趄,他們兩個人摔倒在一起。
數秒過後,沒有傳來手榴彈的爆炸聲。
何雲飛倒抽一口涼氣,鬱憤地一嘟嘴巴,“是顆啞彈,虛驚一場。”
他胳膊肘一碰覃亮,“扛不住了,咱們還是走為上策吧。”
他一骨碌翻爬起身,左手抽出92式手槍,猛地長身,左右開弓,打倒兩個撲到前方十幾米範圍的敵兵,迅即轉身,左手在壕沿上奮力一撐,翻身出了壕溝,接著兩個側身滾翻從地下一躍而起,左跑幾步陡地轉右邊跑幾步,右手反手連開幾槍。兩個敵兵剛剛飛步跨過那條壕溝就被他的子彈打中,各人慘叫著,像兩條大沙袋一樣重重地落進壕溝內。
後麵跑過來幾個敵兵,紛紛掄圓右手臂,拋出一顆顆冒白煙的手榴彈,其中兩顆落到何雲飛的附近。何雲飛借助奔行的衝力,飛身向前魚躍出去,落到三米開外的地上,躲過兩顆手榴彈爆炸釋放出的毀滅能量。
何雲飛一骨碌翻身爬起,又像剛才那樣低頭彎腰地東奔西突,他沒有回頭去看覃亮有沒有跟上來,也沒有哪個時間回頭,因為後麵有好多敵人追著他開槍或者甩手榴彈,稍有遲緩的話,他就可能被打成血篩子或者炸上天。
覃亮在何雲飛的後麵十幾米外,他的腳力雖好,卻無法像何雲飛那樣靈活地變換戰術規避動作。
七八個形態悍野的敵兵追在他們兩個後邊,不斷有手榴彈落到他們兩個的周圍爆炸。
驀地裏,覃亮的後腳爆出一股血漿,他身子打了一個踉蹌,就在此刻,一顆手榴彈落到他左邊兩三米處爆炸,他立刻被一團排山倒海的火煙掀得向右邊飛出兩三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