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飛右手憤憤一拳打在石壁上,“靠,這狗日的,狂得沒邊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這個倭國雇傭兵都已經淪為俘虜了,還這麼囂張跋扈,大言不慚,的確可憎可恨。不過對方沒如果沒有那幾門迫擊炮的火力支援,特戰連就算血戰到最後攻破了他們的防線,也必定傷亡過半也確實是事實。
他騰地起身,左手拍拍身上的灰土,右手衝寧海波一揮,“帶路,我這就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囂張成什麼樣子”
何雲飛跟隨寧海波到陣地東側的一大塊空地上,遠遠地望見一大群戰士圍著幾名生俘的敵兵,正在吵吵嚷嚷。
何雲飛走近一看,戰士們一個個滿臉的悲憤,白少傑還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許文傑刷地拔出了刺刀,瞪著一雙充滿憤火的眼睛,恨不得馬上去捅死那幾個家夥。
何雲飛分開人叢,一瞥眼間,見陳銳眼紅脖子粗,憤憤地一拉槍機柄,狙擊步槍對準一個身穿MC多地形迷彩青蛙戰鬥服,腳蹬沙色輕型傘兵靴,亞洲人麵孔的雇傭兵,氣衝衝地,“他奶奶的個熊,小鬼子,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打爛你的狗頭。”
“對,打爛他的狗頭,看他還能不能囂張。”
“老陳,崩了他,崩了這小鬼子。”
戰士們早就怒不可遏,紛紛起哄,十幾雙大手指著那倭國雇傭兵,喊打喊殺。
餘文軍聞訊趕過來,向群情激憤的戰士們大喊,“大家冷靜一點,不許胡來,他已經放下了武器,沒有再頑抗了,我們就應該當他是戰俘。優待俘虜是一貫的政策,大家一定要遵守。”
那個雇傭兵冷笑,“你們別做夢了,以為這樣,我就當你們是仁義之師了,我就安心地做你們的俘虜了?想得美。”
陳銳脖子露出幾根青筋,喘著憤怒的粗氣,怒目切齒地喝道,“你再敢辱罵我們,小心我失手崩爛你的狗頭。”
“那你動手啊!小兵蛋子。”對方傲慢地一挺胸膛,左手指了指胸口,厲聲地說,“告訴你,我北島三郎從來都沒怕過死,像你這樣的小兵蛋子,我殺過很多很多,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
何雲飛的右手警惕地留意著名叫北島三郎的眼睛,如果北島三郎猝然發難,頑抗的話,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在第一時間,幹掉他。
“別衝動,陳銳,冷靜點。”生性溫和又有容人之忍的餘文軍非常的冷靜,生怕陳銳一時怒不可遏真的動手,急忙喝止,“注意紀律。”
陳銳不複氣地一撅嘴唇,悻悻地後退幾步。
北島三郎一臉的獰笑,“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蛋子,我真後悔沒有用地雷炸死你。”
何雲飛一聽北島三郎的口氣,終於明白了,那片令工兵班的八名戰士全部壯烈殉國的地雷區就是這小鬼子的傑作。看來,這小鬼子精通布雷技法,是個狠角色,難怪一敗塗地了,還如此氣焰熏天。
寧海波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額角也暴出幾股青筋。
因為工兵班的八個兄弟死得太慘烈了,他知道害死他們的地雷區正是出自這個狂妄的小鬼子之手,登時仇火燒心。
北島三郎似乎是捏住了他們注重仁義之師的形象,嚴守國際公約,不殺俘虜的軟肋,也吃準了陳銳嚴守紀律,仍然用挑釁的語氣向陳銳喊道,“小兵蛋子,你們不是一向推崇刺刀見紅的精神嗎?有種的話,咱倆來個一對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