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雷嗬嗬一笑,不以為然的樣子。
指導員鄭重地說,“你可別不在意,如果他們想挖走曲虎的話,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即使團長親自下命令調曲虎去特戰連也不行。”
“你真是個較真的主呀,指導員。”索雷嘿嘿一笑,“你是不知道,曲虎是何雲飛的老同學,何雲飛隻是很欣賞曲虎,這也並不意味著要把曲虎挖走,再說,何雲飛一直都沒有把曲虎挖到他們偵察連的想法,他覺得步兵連一樣需要素質頂尖的兵。”
他遺憾地歎口氣,“也許何雲飛這個人個性太強,行事作風跟別人很不一樣,所以才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吧”
有一點可以肯定,何雲飛確實是想幫老同學曲虎盡快地成才,三個月以前,何雲飛曾鼓勵曲虎一定要爭取當班長,並秘密地傳授過曲虎兩招絕活,如今,曲虎沒有令何雲飛失望,如願地當上了班長,技能也突飛猛進,令許多老兵都望塵莫及。
此時,雙方士兵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陳銳小聲地道“我跟副連長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我很清楚他的為人,沒有兩把刷子的人跟他根本不對牌。”
“是啊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呀。”黃海嶺接過話頭,“不過,他想跟我們的魔鬼戰士較量,隻怕他還嫩了點,當然啦,他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還是令我欽佩的。”
按照何雲飛的要求,幾名保障員迅速地將三條長板凳並排橫放在二十米外,然後在板凳上麵擺上十六隻裝滿水的酒瓶子。
何雲飛轉向曲虎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老同學。”
曲虎右手使勁一捏槍背帶,自信地一揚眉梢,“準備好了呀”
他掃視著二十米開外,擺在長條凳上的一隻隻酒瓶子,心想以我現在的本事,即使變換著戰術動作,一口氣將那些瓶子全部打碎,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絕不是肓目的自信,三個月以來,他幾乎每個周末都要犧牲半天的休息時間,去訓練場上折騰幾個小時,偏好的射擊課目的一排長也跑到訓練場上單獨指導他練運動戰鬥速射,而他也將何雲飛所傳授的絕活演示給一排長看,兩人互教互學,取長補短,進步顯著。
有時侯,他們搞到實彈後,還要進行小比武,互有輸贏,使用手槍比拚,一排長占盡上風,改用03式步槍,曲虎還經常戰勝一排長,原因很簡單,曲虎是戰士,摸手槍的機會很少。
何雲飛右手啪地一拍右大腿的92式手槍,問曲虎,“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什麼嗎”
曲虎一看何雲飛的右手搭在手槍握柄上,登時明白何雲飛有意要測驗一下他耍槍的功夫。
他取下倒挎在右肩膀後側的03式步槍,調整了一下槍背帶,將槍背在背後,轉向何雲飛嬉皮笑臉地說“那就請你把你的槍借我用用吧”
何雲飛嘿嘿一笑,迅速地從解下戰術槍套,朝曲虎拋過去,“盡管拿去用。”
曲虎迅速地將戰術槍套固定在右大腿上,然後拔出手槍,退出彈匣,檢視一下後又將手槍插回槍套,連續試探著將手槍拔出來又插進去,尋找著感覺,心想以我目前的本事,使用手槍射擊二十米外的酒瓶子,一槍一個,不過是小事一件,可是還要變換著各種戰鬥動作,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做到一槍打碎一個瓶子,更何況,那些瓶子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
何雲飛掏出一隻備用彈匣,遞到曲虎的麵前,“可以開始表演了嗎”
曲虎猶豫了一下,豪邁地一挺胸膛,一昂頭,大聲地,“可以開始了。”
他接過備用彈匣塞進左邊的褲子斜插兜內,往射擊出發地線上一站,有如一塊磐石,巋然不動,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前方一溜拉各式各樣的酒瓶子。
何雲飛退開幾步,雙手叉腰,神色平靜地等待著槍聲響起。
他心知肚明,就算曲虎在三個多月的時間裏,下足苦功夫,就算曲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神速,若想在快速的運動中,使用手槍一口氣將十六隻酒瓶全部打碎,談何容易。
此際,作壁上觀的戰士們紛紛把目光集中到曲虎身上,這個曲虎究竟有多大能耐,八連的戰士們是很清楚的,從去年分到八連至今,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曲虎卻在全連造成了幾次不小的轟動,有好的也有壞的,好的轟動是他曲虎作為一個初來乍道的新兵蛋子,軍事素質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蓋過好多資深老兵,連長經常借手槍他練習射擊,一排長不止一次跟他展開小比武,指導員經常在會上表揚他或批評他,使他想不成為全連官兵關注的焦點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