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他聽見左側九點鍾方向傳來嘎吱一下響,身後六點鍾方向也響起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
他條件反射地往右邊一個側滾翻,躲進一張木桌子底下。
就在此刻,屋子一邊牆跟前的一個衣櫃的兩扇門被人從裏邊推開了,蹦出來一個身材瘦小的人.與此同時,屋子另一邊的樓梯口也躥出來的一個身材同樣瘦小的人。
何雲飛眼疾手快,朝著樓梯口出現的那個人就是砰砰兩槍,那人啊的一聲慘叫,手足舞蹈地栽了下來.他右手槍口閃電般掉轉指向,砰砰又開了兩槍,衣櫃裏蹦出來的人利落地一晃身躲到衣櫃一側。
他左手抓住木桌一隻腳,嘩啦一下將木桌掀翻在地上,用木桌的桌麵當遮蔽物,他趴在桌麵的背麵。
砰砰砰!那個敵人開槍了,幾發子彈梆梆梆地打穿了桌麵,留下好幾個彈孔。
何雲飛換上AKM衝鋒槍,挪動挪動身子,從桌麵的右側探出槍,噠噠噠,打出一組長點射,旋即縮回槍,胸腹緊貼地麵pa著身子。
那敵人從衣櫃一倒閃身出現,砰砰砰地連開幾槍,桌麵上又爆開幾個彈孔,何雲飛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雙腳在木樓板上踢蹬兩下,整個人就不動了。
敵人開了幾槍後,旋即躲回衣櫃一側。片刻後,他見何雲飛沒有開槍還擊,剛剛又聽見了何雲飛的慘叫聲和身體在地上搐動的響聲,以為何雲飛已中槍死了,索性從衣櫃一側現出身,握著手槍,小心地邁著步子,慢慢地逼近那張掀翻在地上的桌子。
突然間,噠噠噠,桌麵背後傳來AK衝鋒槍的點射聲,一束子彈穿破桌麵,全部打在他胸腹上。他身子就像被人用電警棍狠狠地戳了幾下,猛烈地抖顫著,背後噗噗噗爆開幾個血窟窿,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何雲飛騰地翻爬起身,把AKM衝鋒槍往左腰後側一甩,刷地ba出MK-23手槍,左右搜視,迅即對準樓梯口和前方兩米外躺著的兩個敵人各補上一槍,旋即把槍口轉向角落裏的那個女人。
他這才感到背後腰椎骨痛得厲害,忍不住用左手去摸了摸腰背,顫巍巍地走幾步,瞅了一眼地上那個剛剛被他殺死的黑梟士兵的屍體,槍口始終沒有從那女人身上移開,那女人抱著哭叫著的嬰孩,慢慢地從角落裏走出來。他也慢慢看清了那女人的麵容,黝黑又罐骨突出的臉,身穿民族服飾,隻是眼神有些凶悍。
何雲飛已經察覺到那女人不是什麼善類,但卻不露聲色,慢慢地槍口從那女人身上移開。
那女人輕輕地拍著懷裏哭叫的嬰孩,低下頭,吟唱著小曲,哄著嬰孩。
這間屋子裏,除了一張床,幾把陳舊木椅,一張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桌子,一個陳舊的衣櫃,一輛嬰孩用的小搖車外,沒件像樣的家具擺設,簡陋又寒磣。
那個女人慢慢地走到搖車跟前,十分深情地親了一下嬰孩,輕輕地將嬰孩放進搖車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