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陳銳身子東一閃,西一挪,避過花襯衣男子刺出的好幾刀,後退幾步,後背靠在街邊的一棵柳樹上,喘著粗氣,“好狠辣的刀法呀。”
花襯衣男子呼呼地喘幾口粗氣,怒目切齒地暴吼一聲,如頭餓虎般地撲向背靠樹幹似乎已無退路的陳銳,右手掄刀狠狠地紮向陳銳的胸膛,陳銳閃電也似地把身子往左邊一挪,他一刀紮入樹幹裏。
陳銳乘機一膝蓋撞在花襯衣男子右邊腰肋上,那家夥悶哼一聲,身子一溜歪斜地倒退幾步,喘兩口氣,立馬又凶神惡煞般揮刀撲向陳銳。花襯衣男子刺左邊,陳銳身子趕緊往右邊一挪,花襯衣男子劃麵門,陳銳疾忙往後退開。
你進我退,陳銳跟花襯衣男子糾纏了片刻,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左後側,街道邊的一輛堆滿西瓜的三輪車,眉梢欣喜地揚了揚,心裏有了主意。
他瞅了瞅手裏這個藏著手榴彈的菠蘿,望著站在他前方兩三米外喘著粗氣的花襯衣男人嬉皮笑臉地,“來吧,哥們,繼續用刀刺我呀,你的刀法蠻不錯的嘛,隻可惜刺不中我,你還得加把勁兒呀!哥們。”
花襯衣男子喘著粗氣,脹紅的脖子上,汗淋淋的額頭上,暴起一股股青筋,他咬牙切齒地暴吼一聲,右手又揮起匕首,瘋虎似的撲向陳銳。
“這王八蛋真的著我道兒了。”陳銳嘿嘿一笑,轉身就朝堆滿西瓜的三輪車跑去。花襯衣男子以為他要逃跑就追了上去,他將菠蘿縫中掰成兩半塊,跑到三輪車跟前,左手抓起那顆M67手榴彈,用大拇指彈掉保險針拉環,迅即把手榴彈塞進西瓜堆裏。
此刻,花襯衣男子已撲到他身後,狠狠一刀衝他背心紮來,他迅疾往左邊一閃身,花襯衣男子一刀落空後,由於用力過猛,收不住勢子,一刀紮在車箱裏一個大西瓜上。
陳銳一晃身就繞到那家夥的背後,那家夥剛剛拔開紮入西瓜裏的刀子,冷不丁著見西瓜堆裏有一顆拔掉了保險針的M67手榴彈,一張充滿殺氣的臉登時變綠了,驚叫一聲就要跑開。不料,陳銳從背後狠狠一腳踹他身上,他一頭撲倒在三輪車的西瓜堆上。
陳銳轉身跑兩步,借力一個飛身魚躍,他身子還在空中飛躍,身後就傳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一團蘑菇雲似的火光煙雲衝天而起。
裝滿西瓜的三輪車飛起來翻了個跟頭,火煙中飛出無數的西瓜碎屑,花襯衫男子給排山的氣浪掀得倒飛起來,像一條塞滿泥沙的大麻袋,重重地落在街道中間。
那幾個看熱鬧的小販和那個開著小轎車的男人嚇得膽裂魂飛,哪裏還敢留下來看熱鬧,撇下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逃得遠遠的。
軍分區機關大院裏響起尖厲的警報聲,分散在各個角落巡邏警戒的戰士紛紛朝大門口趕過來,而退到大門口的那幾個哨兵在爆炸發生的時侯,紛紛下意識地伏低身子,那個小列兵竟然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此刻,草帽女人一張原本就不怎麼漂亮的麵孔扭曲得變了形,像頭發狂的母老虎,怪叫著撲到何雲飛身前,朝何雲飛的腰肋一腳踢去。何雲飛後退半步讓了過來,她又一腳飛來,何雲飛雙手掌往下一拍,擊中她的腳頸,她痛得怪叫一聲,身子倒退一步,何雲飛乘機閃電也似地躥到她麵前,右手狠狠一掌擊中她的左胸。她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身子跌跌撞撞地倒退幾步,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右手捂住左胸,臉上露出痛苦憔悴的表情。
何雲飛鼻子憤憤地抽扭兩下,氣哼哼哼地,“臭娘們,真不識好歹,這下可別怪我欺負你是女人啦!”
驀地裏,迷彩服男子又從何雲飛的左側撲來,右揮起匕首直奔何雲飛的頸項刺去。何雲飛疾忙把頭往後一仰,避了開去,那家夥一刀刺空後剛要縮回手臂,何雲飛的左手急如星火,一把扣住那家夥的右手腕,右手拿住那家夥的右手大臂,狠力一抽一送往右下方一擰,喀吧一聲,那家夥的肘關節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