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雨仙整個人幾乎縮在溫被之中,對著這般交易卻是沉悶無聲,反倒靜靜傾聽起鳳驥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
十二年前,那時的鳳驥還隻是個貪玩的十歲孩童,在他隨著父親鳳溱暘去宮外祭主的路上,遇到了生命中最為重要之人——一個殺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正在訓練中的女孩殺手。
那天,鳳驥不小心與大隊走散了,一個人孤單於荒郊野外下,卻恰巧遇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孩童昏倒在草地上,那人與他年齡相仿,卻帶著滿身傷痕,就連細嫩的小臉都是一片髒汙。
當時的鳳驥卻沒多想,便順著心中的惻隱之心,竟不顧對方身上烏黑的泥濘,彎起抱起那個幼小的孩童,將她帶離那片空無一人的草地。
山洞中,鳳驥細心為那孩子清洗傷口,才驚覺眼前這個與他同齡的孩童,竟是個俏麗女孩。幸而兩人年齡尚小,而對方身上傷口頗重,鳳驥便也來不及顧忌什麼,便為那女孩包紮起來。
隻是,這一切換來的卻是那個女孩如芒刺背的冷視,“你在幹嘛?”那女孩幽然開口,清冷的語氣完全不似一個十歲的孩童,那陰寒冰冷的神情,再如此一張稚嫩俏麗的臉上,卻是如此怪異。
即使心頭有些別扭,但那時的鳳驥卻也沒多想什麼,便抬眼示意地看著那女孩身上的紗布,彎眉綻放出溫和燦爛的笑容,溫柔道:“你受傷了,我在幫你包紮傷口。”
隻是,那女孩卻毫無感激之色,那雙充滿敵意的俏眼戒備地瞪著他,沉聲道:“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此時的她,身子不自覺地縮成一團,仿若一隻受傷的幼獸般,渾身散發著警戒與拒絕的氣息。
對於這般惡劣態度,鳳驥卻毫不在意,反倒故作傻氣地撓撓後腦勺,無謂地輕笑道:“我迷路了!”說實話,鳳驥說出這番借口,卻是有些心虛。
其實,這話說的也不假,他的確是迷路了,隻是,這卻不是他不願離去的真正原因,平心而論,這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就連真正的原因,其實就連鳳驥自己都不清楚,隻是單純想如此罷了,或許,在他看到那女孩的眼神後,便如此決定了吧!
隻是,看著如此可憐兮兮的鳳驥,那女孩卻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稚嫩卻無情的聲音就此響起:“到外麵隨便走走,就能找到路了!”
隨便走走?若是就此越走越遠,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聽著如此話語,鳳驥不禁輕笑一聲,這個女孩卻是有趣了些,如此不負責任的理由,竟能這般理直氣壯地說出。
如此想著,鳳驥開口欲說什麼,卻不料山洞外竟毫無預兆地下起瓢盆大雨,反倒給了他最好的理由。隻見鳳驥勾唇露出一絲得逞般的自得笑容,輕聲道:“而今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老天不讓我走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總不至於如此絕情吧!”
看著洞外的滂沱大雨,那女孩卻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孤僻地躲在一個角落中,整個人更是縮成一團,一臉戒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