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驚訝的模樣,鵠紜卻是啞然一笑,他在醉香樓當了近十年的老鴇,又怎會分不清一個人是否清白?三個月前,自她帶鳳琰暉治療蠱毒之後,她身上所散發的氣質甚至於感覺都截然不同,別人或許看不出,但他,又怎會瞧不出來呢?
而今的她,又恰好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如此推算下來,孩子的父親,自是不言而喻了。隻是,他卻不願讓鳳琰暉知曉,他不想讓眼前這塊守護多時,珍愛多時的珍寶,如此輕易就讓鳳琰暉得到。
見他隻笑不言的模樣,雨仙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家夥的性子她也知曉,想說時他自會毫無保留地同你交代清楚,但若是不想說,就算是滿清八大酷刑,也無法從他嘴裏撬出半個字。
況且,眼前之人與她來說,卻是亦兄亦友的存在,即使無法接受他的感情,即使心中終是有份難以言明的愧疚,但她,卻不想失去這份珍貴的友誼,這份兄妹之情!
思及至此,雨仙故作不耐地擺擺手,沒好氣地應答道:“行啦!反正我也不想讓那個冰塊如此輕易就知曉一切,翁幻紫這個名字我早拋棄了,現在的我,可是‘雨仙’!”
見她這幅神神在在的模樣,便是她已從之前的痛楚走出來了。鵠紜不禁伸手敲了敲那白潔的俏額,邪魅的眼中盡是寵溺之色,“如此,我便可安心離開了!”
離開?聞言,雨仙甚至來不及抱怨對方的無禮舉動,抬眼詫異地看著他,眼中卻滿是疑惑之色,這個人,要離開這裏了?那他,要去哪裏,還是永遠都不會來了?
心中的擔憂使雨仙異常煩躁,她想張口讓他留下,但她知道,如此做法隻會讓這人愈加痛苦。
最終,她張了張口,確實無法說出挽留的話語,反倒伸手揮開那隻修長的手掌,沒好氣地說道:“走吧走吧,免得在這礙眼!”走了也好,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見她如此別扭的模樣,鵠紜不禁眯起魅惑的眼眸,愉悅一笑,更是惡作劇般伸手捏了捏那豔麗的雙頰,輕笑道:“為兄我要去找尋自己的幸福,所以,祝福我吧,丫頭!”
說著,鵠紜邪魅一笑,卻是瞬間在那撅起的紅唇上印下一吻,隻覺唇邊一陣溫熱時,雨仙才徹底反應過來,卻見那個罪魁禍首早已急速退離,隻見他一展妖媚笑顏,寵溺的聲音遠遠傳來:“丫頭,我喜歡你!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說喜歡你了!”
說著,卻見鵠紜瀟灑轉身,似毫不留戀一般,大步向前離去,隻餘下一個妖媚火紅的背影。
雨仙輕撫著被觸碰的紅唇,抬眼看著那個看似灑脫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不舍,也許,這番離去後,他反而能尋到一抹屬於他的靚影吧!如此想著,雨仙不禁彎起朱唇,展顏一笑,卻是一番期盼之色,期待著他們再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