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樊瀞抬眼望著懸掛於空的皎潔明月,心中不斷回想著之前鳳琰暉在她瘋狂之際,卻仍能毫無保留地信任甚至維護她,心中好似有什麼地方改變了,或許,喜歡上他,卻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小姐!”在她失神之際,一身白衣的銀衫緩緩走了過來,白色麵紗上的一雙清冷眼眸,異常凝重地看著樊瀞,清冷的聲音就此響起:“不要與鳳琰暉靠得太近,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刹那間,樊瀞徹底呆愣住了,這略帶強製性的話早已不是什麼請求,而近乎於命令了!能讓銀衫這麼重視主仆之分的人說出如此命令之語,可見這事絕不一般。
如此,樊瀞收斂起麵上的笑意,亦是滿臉凝重的神情,道出心中的疑惑:“這是為何?難道那人還會害了她不成?”鳳琰暉,分明還救了她的性命,又怎有理由害她呢?
隻是,此刻的銀衫似變了個人,全然失了往常的冷靜,抬眼間盡是不耐之色,竟開口嗬斥道:“沒為什麼,你隻要如此便行!”
或許,是因為如此敷衍的命令態度,樊瀞心中亦來了火氣,什麼理由都不願告訴她,卻要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去幹涉她的一切,即使有什麼苦衷,確實有些過分了吧!
頓時,樊瀞麵色沉了下來,明亮的眼眸盡是寒意,周圍仿若開了氣場般毫不畏懼盯著銀衫,冷冷說道:“銀衫,你忘了,究竟誰才是主子了!是我,而不是你,莫要再用這種口吻與我說話!”
這番怒斥,卻令銀衫有些錯愕地抬頭,因為眼前之人雖是她的主子,但她卻從未用主子的口吻命令過她什麼,而今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威嚴,這命令的口吻甚至與她的主子樊羽如出一轍。
若不是她的左肩上沒有任何的鳳凰胎記,她甚至都要懷疑眼前之人便是五年前墜湖而亡的翁幻紫,真正的樊瀞!
最終,銀衫斂著眉眼,幽幽歎了口氣:為何,你們都要如此癡傻地去相信那個男人,他,真的值得你們付出嗎?銀衫輕撫著臉上的輕紗,幽然說道:“你知道我為何要帶著它嗎?”
還未等樊瀞反應過來,銀衫卻一把扯下臉上的麵紗,眼神複雜地看著樊瀞,緩緩說道:“那是因為,我不想見到一些人,更不願讓他們認出我,而這些人中,包括了那個冷漠無情的鳳琰暉!”
果然如此!樊瀞抬眼看著銀衫如此複雜的神色,從之前的命令口吻,便可輕易猜出她必然認識鳳琰暉,而且是極度厭惡甚至於憎恨。隻是,鳳琰暉究竟做了何事,才會令銀衫生出這般憤恨來。
見到樊瀞疑惑的神情,銀衫不經輕聲歎息,暗道回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隻是,如此的她,也隻能道出當年的真相了:“在五年前,鳳琰暉殺了我曾經的主子,殺了莊主的胞妹!”頓時,銀衫周身漸漸散發出濃烈的殺氣,欲要將鳳琰暉殺之泄恨一般。
莊主的胞妹!刹那間,樊瀞睜大眼眸,震驚地望著眼前滿臉殺氣的銀衫,她不就是那個胞妹嗎?難道,那隻狐狸還有另一個妹妹?頓時,她想起五年前的失憶事件,為什麼同樣都是發生在五年前,這其中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