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目的的樊君謨狡猾一笑,眼波一轉卻是露出一臉無辜的神情,細嫩小手緊抓著樊瀞的衣袖,故作天真可愛地看著她,稚嫩的聲音就此響起:“姑!你太看不起我了。你是我姑姑啊,我能威脅你嗎?我隻是想讓你伸出善良之手,救我於水火之中……”
還未等他說完,樊瀞卻反手抓住那隻柔嫩之手,麵色嚴肅地看著他,嚴厲喝止道:“不行!我不會帶你一起走的!”
開什麼玩笑,她自己一個人跑路還行,若是還將這個寶貝疙瘩拐跑了,那個狐狸老哥還不地拚了老命地下山尋找,甚至還有可能出動四衫,這還讓她怎麼逃嘛!
見她如此決絕,樊君謨猛地皺起一張小臉,可愛的大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麵色嚴肅的樊瀞,故作可憐楚楚的模樣,哀聲道:
“姑,如果你走了,爹他肯定會讓我拚命練功的,甚至可能把你的份都加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唯一的侄子啊,你舍得讓一個小孩承受你丟下的包袱嗎?”
這家夥,裝哭也要裝得像一點啊,那眼中盡是笑意,叫人怎麼相信!看著如此“辛苦”的孩童,樊瀞卻有些忍俊不禁,甚至連麵上的沉重都裝不下去,但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她終究甩開那隻嫩手,不願讓自己被拖下水!
如此手段都無法讓樊瀞心軟,樊謨終是垂下肩膀,失望地歎了口氣。在她以為那小子終於放棄之時,他竟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欲哭無淚的神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壞笑,頓時,樊瀞心中猛地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姑!這裏離山莊不遠吧,如果我‘震天怒吼’,你猜爹他們會不會趕來?”樊君謨眼帶威脅之意,自信滿滿地看著一臉錯愕的自家姑姑,張口正欲大吼,作勢要將莊中之人引來。
這該死的小子!被反將一軍的樊瀞不禁暗罵一聲,如果可能,她真想將眼前這隻小狐狸迷暈,隻可惜他從小便抱在洞中藥池,幾乎百毒不侵,對那些迷藥什麼的自是有一定的抵抗力。
最終,為了自身自由,樊瀞終是妥協了。她伸手掩住那張萬惡之口,不甘地瞪著一臉得意的男孩,嬌聲怒喝道:“行啦!小祖宗,算你贏了,我帶你一起走!”
看著大勝得望的樊君謨露出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樊瀞心中愈加氣憤,更是伸手扯著那肥嫩的臉頰,半真半假地威脅道:“但是,你要帶上麵皮,沒我的允許不能摘下!還有,在外麵你要叫我哥,懂嗎?”
得到偷溜許可的樊君謨那還聽得了這些囑咐,興奮不已的他終有了一絲可愛孩童的模樣,竟連臉上遭受蹂躪都毫不在意,反倒一臉興奮地看著身旁的女子,欣喜道:“懂了!我們快走吧!”說著,更是主動拉起樊瀞,催促她趕快動身。
輕握著手中的溫暖小手,樊瀞心中一暖,難得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可愛男孩,朱唇輕揚顯得異常愉悅,終是拉著手中溫暖偷偷地離開呆了五年的雪上,踏向一條未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