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會來這裏,難道又想把她抓回去?她都落得這種地步了,為何,這人還不放過她!刹那間,一股強烈的憤恨衝刺腦中,沉悶的胸口閃過劇烈的痛楚,渾身竟愈加酸軟無力。
見她如此激動,鵠紜略一起身,毅然站於床前,遮住她所有的視線,獨自麵對眼前這個因憤怒而愈加冰冷的男子,低聲道:“主子,你來做什麼?”該死的銀衫,竟泄露出丫頭的蹤跡,可惡,竟被反將了一軍!
隻是,此刻的冷軼矢渾身透著冷然,身後的青絲甚至無風自吹,散發這一股難言的威勢與怒意。“我對紜動心了!”他冷眼看著狀似恩愛的兩人,那句認真的話語不斷地在耳邊回響,竟讓他有些失控。
“紜,我說過吧,那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他冷漠地吐出威懾之語,身體緩步朝前,卻猶如猛虎般擊向床前的鵠紜,招招透著殺機,竟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願。
即使心中有所不願,但礙於那飽含殺意的主子,鵠紜終是用盡全力阻擋,作為冷月堡的四大堂主之一,更是深知自家主子的強悍之處,自是不敢有任何的輕視之意。
隻是,即使他再怎麼用盡全力,終是敗在冷軼矢憤怒冰冷的劍下,看著那高舉而下的寒劍,翁幻紫竟不顧自身傷勢,失聲怒嚷道:“冷軼矢你做什麼!”言罷,更欲起身阻止,卻不料身上猛然傳來一陣痛楚,整個人竟硬生生地從床上摔了下來。
“唔!”強大的衝擊力令翁幻紫不禁痛呼出聲,冰冷僵硬的地板不斷刺激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身上的“針引”之毒竟在此刻發作,身體瞬間猶如針刺一般刺痛難忍。
既是如此,強烈的自尊令她不願在那個男人麵前袒露出所有的脆弱,更不願以此獲得任何人的同情,她緊咬著牙根,硬生生地忍住了所有的痛楚,勉強扯起嘴角嗤笑道:“冷軼矢,你就隻會這樣嗎?如此遷怒於人,也太可笑了吧!”
“遷怒?”冷軼矢低眉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兒,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反倒停住手中的動作,緩緩走至身前,俯身睥睨地看著那抹譏諷的猙獰笑顏,冷言道:“既是如此,那我們,便來算算總賬吧!”
言罷,他抬手握緊手中的利劍,眼中透著一絲無情與怒意,冰冷的銀白色麵具,在他的冰冷殺意下,竟隱隱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意,冷漠的聲音隨之響起:“我說過吧,你若再次逃走,我便會砍掉你的手腳,讓你無處可去!”這樣,你便會徹底依賴我!
砍掉手腳?逃走?她若不逃,等待她的,便不是手腳的殘缺,而是徹徹底底地陷入地獄中了!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為什麼,那人能將她拋棄,就不能讓她脫離那個地獄,他為何會如此霸道!
“哈哈哈!好啊,你便砍掉我的手腳,即使成了廢人,我也要擺脫你的控製!來啊,你來砍啊!”刹那間,翁幻紫似瘋了一般,張狂大笑著,眼中透著一絲別樣的神采,就連蒼白的臉色,在此刻都紅潤了不少,似有回光返照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