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師兄會來救你嗎?別妄想了,把你關上這裏,便是師兄的意思,而他,早已將你舍棄於此了!”
舍棄於此?嗬嗬,這她自是清楚,而她,早就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們之間,什麼都結束了,剩下的,也隻有無止境的恨罷了!
翁幻紫垂著眉眼,勾起一抹自嘲笑意,不羈地朝傅雅兒眨了眨眼,似不要命一般不斷對著她挑釁:“至少,我還曾經與他春宵一度,總好過你獨守空房,最終還換來武功被廢的下場吧!”
“你!”一再被揭開傷口的傅雅兒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銳利的手掌緊握著手中的鞭子,毫不顧忌地朝蹲坐在地上的人兒揮鞭,誓要將她生生折磨致死。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翁幻紫越毫不反抗,翻個蜷著身子忍受著非人的痛楚,蒼白的唇上,去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知過了許久,待到傅雅兒額冒香汗,雙手因過度用力而不斷發抖時,翁幻紫周身,全無任何一片完整肌膚,渾身亦鮮血淋漓,整個人毫無生氣,惟有那雙銅鈴般的眼眸,仍在不屑地瞪著眼前的兩人。
“夠了!”沉默許久的尹夫人淡淡地命令著,她緩緩移至翁幻紫身前,以睥睨無情的眼光看著腳下的血人,冷言道:“雖不知你為何要激怒雅兒,但既然你想生不如死,那我,變成全你吧!”
言罷,便一個伸手從懷中取出藥丸,不嫌髒亂地硬掰開那蒼白的雙唇,快速將手中藥丸投擲進去,並點住穴道禁止她借此取出。
“咳咳咳!”待到發覺之時,那顆藥丸早已遇口即化,翁幻紫狼狽地仰躺於地,不再理會身前的兩人,顯得一臉愜意。
隻是,心中的痛苦,卻隻有她自己知道!是的,那個尹夫人說得對,她是故意激怒傅雅兒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深刻的教訓吧!
因為隻有身上的痛,才能讓她想起冷軼矢的無情,也隻有身心俱疲,她才能不再抱有任何奢望,才能,徹徹底底的讓自己逃脫那個殘酷的迷局。
猛然間,身上莫名傳來一陣陣刺痛,仿若千萬根針蜂擁而至,毫不留情地刺向本就傷痕累累的身子,這痛楚,竟與當初遭受樊羽的“噬心”一般,疼痛難忍。
痛,好痛!強烈的痛楚令她不由得在稻草上翻轉,卻絲毫緩解這非人的痛苦。她抬眼,狠厲地瞪著滿臉漠然的尹夫人,顫抖的牙根擠出一句艱難的話語:
“如此,還真是對鞋尹夫人你的款待了!”言罷,身上的痛楚亦加重了幾分,令她再無心思理會二人,全身心得投入與痛苦的拉鋸戰中。
尹夫人冷眼看著地上不斷翻轉的血人,全無慈悲之意,反透著一絲厭惡:“那你,好好享受吧!”言罷,便抬眼示意一旁的傅雅兒,轉身離去了。
隻是,此刻離去,卻不代表結束,來日方長,拷問的時間自是充裕,何必在意這片刻,倒是讓她受些苦為好!
隨著“吱咯”一聲,厚重的牢門被重新關閉,陰暗濕冷的牢房又重歸寂靜,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了個四處翻滾的女子,亦多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痛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