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眾人圍於清亭湖上,滿眼盡是嘲弄之色,一臉不屑地看著亭中的紫衣女子,滿心以為她會就此出盡洋相。
畢竟,翁幻紫是丫鬟的事在冷月堡中已是人盡皆知,一個丫鬟,又豈能有什麼才藝呢,既然堡主想讓她受此羞辱,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對這原是丫鬟,卻能如此輕易坐上堡主夫人之位的翁幻紫,心中到底還是有些輕視的。
“姐姐,既是有這才藝,那便展示展示,好讓我們開開眼界!”翁幻紫立於亭中,冷眼看著眾人那不屑的眼神,聽著傅雅兒的冷嘲熱諷,心中亦冷笑起來,抬眼間,看著那毫無所動的冷軼矢,悲涼之心浮上心頭:
這亭中,怕是每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吧!嗬嗬,冷軼矢,你若想借此羞辱,卻是要失望了,今夜,便為你展示一段獨特的舞蹈!
她嘴角微揚,朝不遠處冷漠獨飲的男子邪魅一笑,伸手將手臂之下的寬大衣袖用力一扯,頓時,一條細嫩玉璧呈現於眾人眼中。
令人更為驚訝的是,她卻還不罷休,彎腰將膝蓋以下的裙擺竟也給撕了,刹那間,那白皙細嫩的美腿映入眼簾,流連其中,不願移去眼中詫異而又驚豔的目光。
感受到眾人豔麗的目光,翁幻紫恍若未見,畢竟這一撕雖有些粗魯,也隻露出些許手臂與膝蓋罷了,在現代卻是常見的,隻是,在這古代卻是稀有罷了!
她露出難得的妖媚神情,一臉揶揄地注視著那雙隱含怒意的眼眸,故作挑眉,還之以不屑:冷軼矢,你既想讓我出醜,那我,便索性給你來點刺激的!
“姐姐,若是你沒有信心便算了,不必如此拚上自己的貞潔!”傅雅兒緩步上前,伸手抓住那雙青蔥玉指,話語中雖略帶擔憂之意,但眼中,卻閃爍著濃濃的鄙夷與譏笑。
慕青對於這暴露的行徑,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視,雙手將劍抱於懷中,抬眼盡是憎恨不屑:“真是個放蕩女子!”
那清脆的聲響,瞬間響徹於整片清亭湖上,眾人的眼神亦隨之帶著濃烈的不屑鄙夷,甚至還響起些許調笑之聲,好似那亭上女子,真是什麼不可見人的妓女一般。
“夠了!”冷軼矢猛然站立,深沉的眼眸淡淡掃視著眾人,一瞬間,原本嘈雜的清亭湖寂靜無聲,一片沉悶的威嚴氣息環繞著四周,叫眾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女人,你還想瘋到幾時,竟連,竟連……”冷軼矢跨步向前,寬厚的身軀瞬間遮住那透著白皙誘惑的肌膚,微一俯身與之對視,眼中亦閃爍著深沉的怒意,和一絲難以察覺的妒意。
這算是男人強大的占有欲嗎?看著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眸,翁幻紫隻覺好笑,她不過是為了待會行動方便一點,避免被這些寬大礙事的袖裙給絆到罷了,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隻是,事到如今,她卻不打算停手了,既要讓她展示才藝,那她,便展示一招他們從未見過的才藝!
“冷堡主這是何意,我不過是如你所願罷了!”說著,她微一側身,離開了冷軼矢的遮擋,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坦蕩地走向長桌旁,隨手在酒杯旁取過一個形狀怪異的鐵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