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仿若被什麼束縛了一般,竟有種邯鄲學步的怪異感。
看到如此另類的冷軼矢,翁幻紫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就連心中的煩悶都少了些許,那緊皺的眉眼也悄然鬆開了。
看著那一臉揶揄之色的俏顏,冷軼矢心中有著些許尷尬,心中更是將李羽風咒了個遍:若不是那家夥說要用如沐春風的微笑感動她,他又豈會如此?
況且,早在十五年前,他便不知笑是什麼滋味了,更是從來沒笑過,有的,不過是冷笑罷了,又哪來的如沐春風?
“公子,買個花燈送給你夫人吧,討個好兆頭!”在一片沉默之際,一個中年婦女手拿兩盞花燈,一臉歡喜地看著兩人。
這句“夫人”,卻讓翁幻紫有些尷尬,畢竟她與冷軼矢的關係本就不同於尋常的夫妻,但她也不好當眾否認,拂了那人的麵子,畢竟,此刻的她還是受縛於人,沒有任何自由。
她隻好伸手接過那婦女手中的花燈,不經意地問道:“這位大娘,這花燈有什麼好兆頭嗎?”
對於這種問題,那婦女早已熟門熟路,巧舌如簧,神情亦帶著一絲自豪:
“要說花燈節,可是我們這特有的風俗,相傳隻要每對情人手持花燈,一人往東,一人往西,隻要他們能在那相會橋上相遇,便能夫妻恩愛,白頭到老。夫人,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她又將手中的另一盞花燈也一並交予翁幻紫手中,竟有種強買強賣的感覺。
翁幻紫看著手中的兩盞花燈,無奈一笑,卻也自覺地從腰間掏出銀兩。她原以為這花燈節有些無趣,殊不知,其中竟也深藏韻味。
“冷堡主,有興趣嗎?”她抬手將其中一盞花燈交予冷軼矢,眼中閃爍著一絲挑釁,心中,卻是另有一番打算。
冷軼矢雖不信這傳說,但看著那盞豔麗的花燈,終是心動了。伸手結果那盞閃爍著燭光的蓮花燈,心中一笑:或許,將它當作念想,也是不錯的!
看著他如此爽快的模樣,翁幻紫卻有些詫異,本以為他不屑於這些玩意的,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難道,你就不怕我趁機逃走嗎?”那輕佻的語氣帶著些許試探,無謂的雙眸更是透著一絲莫名的神采,似要透過那冰冷的麵具,看透他的內心。
“逃走?”冷軼矢自信地勾起薄唇,顯得有些狂傲:“你覺得,在我的地盤,你能逃到哪去?”
“嗬嗬,說的也是,那我們便開始吧!”翁幻紫嫣然一笑,手持花燈轉身,緩緩朝東走去。隻是,她的內心絕非表麵上那麼平靜,一股屈辱緩緩在她心中成型。
轉身之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唇角更是透著一抹冷笑: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敢輕易逃脫。所以,她才要找一個能與他對抗的人,幫她隱匿起來!
璀璨燈火的照耀下,一男一女,手持花燈,一個向東,一個往西,踏上了追求幸福之路,隻是這幸福長久,是真實,還是虛幻,卻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