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藥一入口,渾身便傳來劇烈的疼痛,令翁幻紫忍不住痛呼出聲。她滿臉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渾身就好似有萬隻螞蟻在啃噬她的內心,令她忍不住在地上翻滾,試圖緩解這種非人的疼痛。
“可惡!”翁幻紫忍不住朝樊羽咒罵道,可磨人的痛楚卻無法令她在開口,她渾身不斷地抽搐著,雙眼卻充滿怒氣,恨不得將眼前的樊羽大卸八塊。
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人兒,樊羽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忍,卻被他強製壓下。他緩緩蹲下身子,輕柔地說道:“若是你後悔了,我可以給你解藥!”
該死的,你以為我不想啊!可麵具男的命卻還等著我救呢,不然誰會沒事找罪受!
翁幻紫的眼神在瞬間變得更為狠厲,若不是劇烈的痛楚令她無法開口,估計翁幻紫會不顧形象地將他罵個狗血淋頭。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他早就死過千遍萬遍了!
罷了,現在殺了她,也無法直接打擊到那個男人,倒還不如多等一個多月吧!最終,樊羽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取出另一粒藥丸,直接塞進她的口中。
隨著藥丸的吞下,渾身的疼痛感瞬間消失了。狼狽躺在地上的翁幻紫不顧形象地喘著粗氣,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浸濕了衣衫,渾身更是沾上了泥土灰塵,活像個乞丐。
隻是,渾身的髒汙雖讓她覺得不適,卻難掩她臉上綻放的燦爛笑容。她微挑起細長的雙眉,明亮的雙眸透著濃濃的得意:“這次,是我贏了,解藥給我!”
這句得意,卻是讓樊羽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這個女子,卻是有些與眾不同了!他一臉失笑地拿出另一粒藥丸,試探性地說道:“看來,你對冷軼矢到是情根深種啊!”
“情根深種?!”翁幻紫詫異地睜大雙眸,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你說,我對他情根深種?!”
“難道不是?”樊羽下意識地輕撫左耳上的耳環,一臉的疑惑,那眼中,卻閃過一絲試探與懷疑。
額!翁幻紫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她救麵具男不過是不想欠他人請罷了,更是為了擺脫掉那個不斷糾纏著她的噩夢,至於情根深種什麼的,簡直是笑話,她可不想被個冰塊凍死!
隻是,與冷軼矢的約定卻讓她無法實話實說,最終也隻能裝出一副癡情堅定的模樣,深情地說道:“我愛他!”真是,惡心死人了!
樊羽看出她的別扭,卻也不戳破,畢竟以命換命這種事,卻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情根雖埋的深,卻也不是沒有;至於這深重,卻也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她那似真似假的回應,樊羽卻回以淡然一笑,便欲轉身離去。
“等等!你身上有沒有讓人暫時動彈不得的藥粉?”翁幻紫及時叫住那離去的背影,毫不客氣地朝他索要東西。
對於她的理所當然,樊羽卻是毫不介意,他轉身露出一個溫柔地微笑,眼中卻帶著玩味:“我為何要給你呢?”
這話,若是普通人必會知難而退,可翁幻紫卻是個臉皮厚如城牆的“厚顏”之徒,豈會就此放棄:“我都受了這麼多苦了,你何不把那藥粉當作買一送一產品直接給我算了,當作我的精神損失費!”
“嗬嗬嗬!你這女人還真是有趣,我們還有機會相見的!”樊羽一陣大笑,便運用輕功徹底消失在長坡亭上。
翁幻紫緊握著手中的藥瓶,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她抬眼看著那兒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最好還是不見!”隻是,還未等她從地上爬起,身體卻是達到了極限,眼前一黑,便就此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