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 / 1)

近兩天我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我要如何回去呢?回去那個屬於我的世界。

是的,你沒有猜錯,我趕上了穿越的浪潮,絲毫不落伍的加入了架空穿越的隊伍。我穿越進的是我前兩天剛剛結束的一本小說,而且不落俗套地成為了裏麵的女配。如果你認為我要來一場女配翻身記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對女主和男主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我唯一感興趣的是任何能夠讓我回去的可能性。

若要問我為什麼想回去,說俗套點,那就是遠方的那個世界有我的親人和朋友,我的身體還在那邊呢(也不知被埋了沒有)。額,其實,還有另外幾個小原因,第一,你想想那古代的廁所,必定是一個坑上架了兩塊木板,每逢夏日,那坑裏麵可能還會蹲著一隻青蛙在鼓動著蓄勢待發;即便最高配備,也是皇帝家那種一個大的房間裏擺著兩個精致非凡的木桶,旁邊點著各種熏香,企圖掩蓋那……要我說,香臭混合才是最惡心的;第二,什麼時候穿越不好,偏偏在“我”殺了個人,被“我的”父親罰到這冰天雪地,寒風颼颼的鬼地方禁閉三個月的時候穿越過來。“我”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衣,身上還裹了件狐皮的披風,但奈何實在是太冷了,冷到我都不敢輕易說話,怕吐出的字變成固體飄零在空中。

我現在正依附著路邊的山石一拐一拐地向這個什麼魂斷峰(嗬!多麼貼切的名字)的出口走去。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昨晚為了使自己重病纏身,特意爬上了那距離我那睡覺的小冰洞不遠的小冰丘盤腿而坐,倔強地吹了一夜寒風。隻希望能喚醒“我”那狠心的老爹一點點慈祥的父愛,不要再把我送來這裏“魂斷”了。馬上就要到出口,支撐我不倒下去的信念越來越薄弱,眼前的東西一直在搖搖晃晃,感覺像是抽象電影一直在我眼前以幾倍速播放,也不知到底是我在晃還是他在晃。隱約像是看到了守山的大哥,我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後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那一刻,天旋地轉。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總之幾天後……

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張開眼,生怕又被遣送回那個東麵是雪,西麵是雪,南麵是雪,北麵居然還是雪的地方。我現在隻感覺我的骨頭都是像冰做的,冒著絲絲寒氣,一敲就會碎。隻是,這樣一直裝睡也不是辦法,我餓~於是我緩慢的睜開眼睛,弱弱的看了我麵前的人一眼,此人將發髻高高束起,應是綁的極緊,目測他的眉毛都上揚了15度,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唇,雖然額頭和眉角已經爬上了不少皺紋,但確是一副風朗神俊的模樣。青綠色針織的長袍縛於其身,腰間配有一把寒光凜凜的寶劍,在他左手中指處有一個溫潤清透的指環,指環上的天冰二字時刻彰顯著他的身份——天冰宗宗主,也就是我原來這具身體的父親。

該本小說的江湖背景是,江湖有四大勢力——天冰宗,玄女湖,劍影山莊和魔教。男主是我那一出劍,風雲為之變色,江河為之翻滾的師兄蘇霖,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沒有種族歧視,愛上了那魔教的聖女莫怨,真真是好一段經典的魔教與正派之間纏綿的愛情故事。而也不知道是女幾的“我”,名為蘇念煙,是“我”那父親為紀念其亡妻慕容煙而命名,而“我”,就在不久前的武林大會上因為嫉妒他們的眉來眼去而殺了一個玄女湖的人,並將其誣陷給了女主。要我看,人壞不可怕,人傻才尷尬,殺人前沒準備,殺人後沒防備,這不,被揭穿了,成功的引起了男主對“我”的厭惡,加速了男主與女主的你儂我儂繾綣之情,並被自己的正派爹爹罰到了“魂斷峰”。

我微微顫抖地揚起我的手,停留在“父親”的臉上,顫聲說道:“父親?這、是夢嗎?”麵前的人皺了皺眉,忙把我的手放到被子裏掖好,“煙兒啊,不是夢,不是夢,是爹爹,唉!你可算醒了,大夫說你受了很重的寒氣,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你現在感覺可好啊?”

嗯?休養?甚得我心,我作勢咳了兩咳,說道:“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隻是有點發冷,咳,沒關係,我休息一段時間便好。”麵前的中老年人眉頭皺得更深了,言語中都透漏著無盡的悔恨:“唉,這次確實是父親罰你太過了。”我忙接到:“沒有,沒有,是女兒太任性,不孝,咳,才讓父親生氣。”然後我看他眉毛皺得,又深了深,搖了搖頭,說:“既然煙兒醒了,為父也就放心了,好好休息,為父過會再來看你,真兒,照顧好你家小姐。”說著,便摩挲著手上的指環走出去了。

這是原小說天冰宗宗主的設定,在想什麼事的時候就會磨一磨手上的指環。在我看來,這個動作在殺人的時候將那“天冰”二字從手指下轉到手指上,再正對著要殺的那個人,極為有用!隻是我真是作孽啊,把這為人父母的心弄得一抽一抽的。不過好在總算不用在那裏再待兩個半月了,現在一樁問題解決了,現在的最主要的問題是——到底,要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