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子默依舊清晨的那個位置,仰望在遠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默兒!”那人輕輕的喚了一聲!
子默回頭一看,那一襲素衣翩翩的男子,柔和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寵溺。
子默回以甜美的微笑“表哥!”
那男子緩步的走到子默的身邊,在她麵前的座位上坐下,目光灼熱的盯著子默“默兒,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找遍了這萬蕭國,最後才聽說這長安鎮上有一個白衣女子,每日裏望著皇城的方向發愣,那人說了你的容貌,我想著此間怕是隻有默兒稱得上是傾國傾城之姿了!”
子默有些無奈的衝著蕭祁寒一笑“表哥說的有些過了,哪裏傾國傾城了?隻怕是表哥給默兒扣的高帽子!”
“默兒,表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蕭祁寒有些猶豫的看著子默,這攝政王如今的狀況,不知道是否該給子默說。
私心裏自己是不願意在子默的麵前提這人的,隻是如今這時局,若不給子默講,終有一天,子默自己也是會知曉的,殊不知他所擔心的事情子默已經知道了。
“表哥請講!”子默將麵前的茶壺拿起,給對麵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水,抵到了蕭祁寒的手中。
“這,不知默兒可知如今的攝政王是誰?”
“蕭祁然!”子默淡淡的開口道。
原來默兒已經知道了,自己還擔心默兒會因此事而傷心呢!
“祁王殿下如今已經成了攝政王,而這萬蕭國的實權也是全權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這私底下有國師給撐腰,這華妃肚子裏的皇上基本上名存實亡!太子也被廢除,如今下落不明,這萬蕭國如今真是比以前還要亂了!”
子默對蕭祁寒說的都清楚,便是連蕭祁寒沒有說的她也都是很清楚的,例如那個人為何沒有來找自己。
聽說八個人如今和自己的王妃如膠似漆,便是連這小名也換上了,這小名出乎了子默的意料。
“哼!這個女人的小名竟然會叫默兒!”子默在內心裏冷哼了一聲,如今這攝政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估摸著已經有五個多月大小了!
蕭祁寒看著對麵的女子,一陣的失神,便料想著定然是想起了蕭祁然,伸手拍了拍子默的肩膀。
“表哥?”
子默不知這蕭祁寒拍自己是和用意,隻是瞬間便清醒了過來,剛剛的思緒有些遠了,這蕭祁然如今會是怎樣,關她子默何幹,隻欠了她的,她終究要討回來的。
以前都是她楚子默心慈手軟,瞻前顧後的拿不定注意,如今卻是狠下了心腸。
“默兒,寶寶應該出生了吧?不若讓我見見寶寶,以後也好親近親近!”蕭祁寒的話音剛落,便見子默的臉上變了顏色!
這人觸碰到子默的傷口上了,還記得五個月前,子默初醒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腹中的寶寶沒有了,她五天沒有吃一點東西,便是水也不願意喝。
隻愣愣的發呆,五天內任任何人和她講話,她都是一個字恢複也沒有。
子默在自責,在為她未出生的孩子默哀!
在當第六天的早晨,子默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水!”
人總是要活下去,便是為了那一口氣也要好好的活著,更何況,這活生生的命案就在自己的眼前。
便是為了她未出生的孩子,她也要好好的活著,手刃仇人!
如今她的仇人又多了一個,那個曾經說這一生隻會愛她一個人的男子!若不是他!她楚子默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亦是不會像如今一般連做母親的權利都沒有!
“嗬!”子默冷哼一聲,對著蕭祁寒講“孩子死了!”
“怎麼會?”蕭祁寒的大腦哄的一聲,便如炸開了一般,有些短路,默兒的孩子死了?
“我去天牢裏救蕭祁然的時候,被任君笙打掉的!”子默說的一臉平靜,隻是這心中卻在滴血。
那一個月裏,父親讓自己什麼事情也不能幹,便就那般將養著,如今的腰間,時不時的便會疼痛!
她恨極了那個騙了她的男人!
“對不起!”蕭祁寒對著子默低著頭說,若不是自己告訴默兒這蕭祁然在天牢裏,默兒便也不會去那裏,默兒不去那裏,那腹中的孩子也是不會有事!這事說起來,便是自己的錯!
“若不是我,默兒也不會去天牢,不去天牢,默兒的孩子也不會掉!對不起!默兒!”
子默的臉上牽起一抹淺淺的笑“表哥,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這孩子沒有了和表哥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定數!我不會讓我的孩子白白的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