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便知道你要來,又怎會將人放在這裏?”任君笙揮起一掌便往這孽重樓的麵門上揮來。
孽重樓心下一驚,便往一邊躲去,哪知這任君笙襲擊是假,轉移了方向,偏頭便往子默的肚子上襲來。
“啊!”子默一個不防便就硬生生的挨了這任君笙一掌。
一瞬間,腹痛便傳至全身,“啊!”子默慘痛的叫了兩聲,忍不住的暈厥了過去。
地麵上殘留下一大片的血跡,孽重樓聽見叫聲便就飛了過去,將子默摟在懷中。
“默兒,你怎麼了,默兒你沒有事吧?”平生第一次著急。
便就是因為懷中的這個女子!
“趕緊帶她去找大夫,胎兒沒有了,這身子是要調理一個月的!告訴她, 我會按照約定將蕭祁然放出去。”任君笙忽視掉孽重樓那帶著恨意的眸子,便轉身消失在這個大牢之中。
那一片又一片的血汙在地麵上畫開,孽重樓抱著子默便出了大牢,阿樂一見著子默暈厥了出來,著急的拍打著自己的小翅膀。
看見這子默身下的血跡還在流,不由得對著孽重樓喊著“血!血!”
孽重樓瞪了小家夥一眼,他當然也是知道子默如今下身一直在流血,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以前他們龍族都是孵蛋的,哪像這人類這般複雜。
還要在這肚子裏生,這若是生不好,豈不是母子都會有安危麽?
“快帶著我們去找莫清!”若他所料不錯的話,這莫清的醫術應該是這上京城,乃至萬蕭國最好的。
阿樂撲閃著翅膀,載著孽重樓和子默飛了起來,往哪城外飛去。
莫清今日的眼睛一直跳個不停,子默不在自己的身邊,總覺得心中有些不踏實。
今天出城的時候,這城門口已然戒嚴了,便是他們也是因為給了銀子,這看城門的官爺才給了通融。
這若是子默出城會怎樣呢,這白日裏便不能休息,晚間的時候愈加擔心。
從天明等到這夜色降臨,再到這如今已經過了子夜,這心一直不是特別安穩。
這別舍是唐繼軒一早便買好的,如今剛好派上用場,唐繼軒奉命先將老人送往這秦川城,其他事情後麵再做打算。
祁王府中,一個麵容精致的女人守在一個男人身邊,那男子眉目疏離,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右眼之下一顆清晰的藍色淚痣,在這珠光下異常的詭異。
那女人嘴角的微笑更勝從前,嘴裏默默的念叨著“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在這個寂靜的晚上說不出的滲人!
夜半剛過,外間便來了一男子,白衣飄飄,眉目俊朗,絲毫不遜於這床間的男子,那男子一入其內之後,便見那妝容精致的女人對著這個男子說了一句:
“師傅!一切都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已經對他種下了這同生蠱!”
同生蠱,顧名思義,同生共死,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也隻當做是這一對癡心相對的璧人,尋求一生一世愛戀之法,凡種下此蠱之後,這被種之人便會對著種蠱之人,死心塌地!
而世人所不知的是,這同心蠱一種,前塵皆忘!
......
“哢哢哢!”一陣緊湊的敲門聲,驚醒了剛剛入睡的莫清,莫清警惕的對著門外問了一句“誰?”
便聽見一個男人的嗓音“莫前輩,快開門!默兒病了!”
他聽見男人著急的聲響,便也顧不上穿鞋子,便往門外跑去,一打開門,便看見子默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莫清一邊問,一邊讓孽重樓將人放在床上,打開了燈!
“默兒的孩子沒有了!”
莫清走進了一看,心卻咯噔一下,這滿身的血汙,驚了他的心。
我苦命的孩子,莫清的眼角忽然的濕潤了起來,他跑到外間去拿來自己的藥箱。
對著孽重樓恨恨的說了一句“出去!”
這孩子流掉的責任,顯然都怪罪在了孽重樓的頭上,孽重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隻這一次,也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子默,才會出了這般的事情。
隻好聳拉著腦袋,往外走去!
轉身前又看了一眼這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人兒,在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子信念“此生若我在你身旁,定不會再讓你受半分的傷害!”
孽重樓出門之後便將門拉上了,這外間還是積雪累累,吹著寒風焦急的等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