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都怎麽了?”
小童將子默請進了裏間之後,便對著他們講“幾位這十日裏不在花都麽?”
“不在”
那小童聽到蕭祁然的回答之後才開始講“十日裏,這花都裏的花從瘋狂的開,到瘋狂的垂敗,僅僅十天!這些花竟然都死了,便是連這長青的樹木也急速的衰落。如今便是你們看見的樣子,嗬,這花都哪裏還像花都?簡直便是花的葬禮場!”
小童的情緒有些激動,臉上的悵然若失,子默瞧得真切,這看不出有假,這十日前,到底出了個什麼事情?
“小哥,那為何這晚上大家都閉門閉戶?”司徒敬對著那小童問道。
便是在談話間,另一邊的小廝端來了這晚上的吃食“幾位還未用餐吧?先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聊!”
莫清沒有言語,隻偶爾的給子默夾菜吃,便自顧的吃起來。
那小童便接著說道:“你是不知,近幾日裏,這一入夜,便能聽到女子茵茵的哭泣,那聲音異常陰森恐怖!清晨裏,還出了幾條人命,皆是麵無血色,身體幹癟,那身體裏的血便是如同被抽幹一般!”
所以晚上我們都不敢出門,便是白日裏也不敢。
那學士府的王維講,那哭泣的是一個瘋女人,隻要我們晚上不要出去,便會安全。
“王維?”不就是那個邀請自己去學士府任教的王維?那麵目斯文,形態翩翩的男子,雖長相不若蕭祁然這般出色,但眉目間卻透著舒服。
“姑娘之前見過那人的,便是那日他邀請姑娘去學士府,其實姑娘若是去了那學士府,便不枉來這一次花都了,這花都間最大的那片牡丹園便在學士府的後院,那裏幾千傾地都是牡丹,近日裏便是那牡丹的花期,竟然會出了這般事情,這牡丹是看不到了!”
這王維怎會這般清楚?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打定注意子默便在蕭祁然耳旁私語幾句,聽到這蕭祁然說了一句“那你便要小心,早去早回!我在此處候著那女妖。”
原來子默是讓司徒敬陪著自己一起去那學士府,找那王維!
“父親,你先去房間裏休息,我們去去便回!”
“孩子為父便在此處等你們!”
又走出那陰森的道上,這學士府離著莫淵山比較近,他們便又往著那山的方向走去,這空氣裏盡是腐蝕的味道!
冷風呼嘯著!
子默裹緊自己的衣服,跟在司徒敬的身後走著。
“師姐,你害怕麼?”
“便是害怕又有何用?我們有的選擇,隻是去麵對,否則便是和這裏的人一般等死?”
“師姐說的極是!”
便是一路無語,到了這學士府,司徒敬敲了半晌的門,才有一個老人開門,看見司徒敬和楚子默,一瞬的驚訝之後問道“諸位到學士府有何事幹?”
“老伯,你告訴王維公子,便就說故友來訪便是,他要問你地址,您便答月初蘭閣”
那老伯便快速的往裏間跑去,不一會兒便跑來了,對著子默伸手說了句“請!”
這學士府的規模是異常的大,子默須得認真的記住這此間的事物,才能不會迷路,轉了幾個勾勾繞繞,她們才來到這客廳邊。
“王公子,這人來了。”
“你且讓他們進來,你可以走了!”
是那個聲音!應該就是王維。
子默走進裏間便看見,這一室的精致家具,便是連那最簡單的桌椅也都是精雕細琢而成,王維一見子默進來,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是姑娘啊,我剛還在思考,我這故友是誰來著,在此間我王某的朋友著實不多!”
“公子不是這花都的?”
“恩,我自小家境貧寒,家裏不曾有閑錢給我讀書,我便借著鄰居家的王寶的書看,便是這般,借出來了一肚子墨水,後來我便自己做些小買賣,掙了錢一部分給我父母,一部分便用來買書,等到這可以入仕的年紀便去了上京,結果還是名落孫山,我便來了這花都的小地方,在這學士府裏教教書。”
子默有些驚訝,這人不過第二次見自己怎得便給自己講這些個私密之事?
“讓姑娘見笑了,本不該說的,隻是若不說,估計便沒有機會了,她回來了!”
“什麼她回來了?”
“姑娘沒有看見這花都的花都謝了麽?她說過,若我負她,她便毀了這花都的一切,再毀了我,她最終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