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奇怪,這蕭祁然怎麼會知道自己會來這員外府呢?
“在哪兒等?”
“祁王殿下說,您要是無聊可以在員外府睡一覺,等他回來再說。”
“噗”這蕭祁然還真是摸清了她的脾性,這大中午不好好睡覺,還真是對不住自己這虛弱的身體,一想著那左天嬌府裏,那一股子的黴變味道。
子默瞬間便失去了回去的欲望。
便回轉了身,也不用他人帶領,直直的便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那屋裏還是子默走時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
倒床上,不過幾秒鍾,子默便進入了睡眠。
近幾日她總覺得有一團火包裹著自己一般,從內噴到身外。
便是夢中,她也能看到一團火,火光晃暈了她的眼。
她心髒的位置,時有時無的鎮痛,子默晚間便是被那抹痛給鎮醒的,起身之後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心,才發現自己的床邊躺著一個人。
那人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那眉毛竟比膚色還淡些,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起伏著。
“哈哈”子默忍不住的笑了出聲,這蕭黑炭!太貼切不過了。
蕭祁然被子默的笑聲吵醒之後,也不急著起身,慵懶的睜開眸子,望向楚子默。
“便是這般好笑?”
子默認真的點下頭,不過卻止住了笑,誰人沒有窘迫的時候,自己也不能太過,也許自己那一天也毀容了。
“呸呸呸!烏鴉嘴!”子默不禁出了聲,這蕭祁然燃起一抹好奇,這丫頭怎麼了,怎麼和魔怔了一般?
“蕭祁然,你今天去洛山了?”
“恩!”
“有何發現?”
“遍尋山野也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處。”
“洛山西麵有一個瀑布?”
蕭祁然眼睛閃過一絲詫異,上一次沒有好好看西麵,便也沒有發現那裏還有一個水浦,今日裏仔細的巡遍山脈才發現,隻是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這些失蹤的人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連個屍體也沒有看見“你如何得知?”
“那瀑布底下有個水洞。”那不就是水簾洞麽?起初子默還以為那洞裏會是個孫猴子,不過這王勇告訴自己,那是一個水妖之後便果斷滅了那個想法。
“洞裏應該就是那些個上山失蹤的人!”
“這百餘個人難道都藏匿在水洞中?”蕭祁然不禁問道。
“不知道,這是王勇講的,那水妖就在洞裏,他也害怕那水妖,想讓我們幫忙給除了。”
“這水妖是一定會除的,隻是這王勇應該也不是什麼善茬。”
“以後再說王勇的事情,他壞不壞和蕭正邦有關係,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不是?”想著念在你叫我一聲小主上的份上,並不曾陷害於我,便饒了你這會!
“那明日裏去除妖好了!”
子默衝著蕭祁然點點頭應了聲“好。”
晚間便是在房間裏用的膳食,有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膽怯的服侍著他們用餐。
子默猜測定是那梅香的事傳進了別人的耳朵,自己這惡婦的名聲看來是打出去了。
便是連和子默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待他們用好飯後,便匆匆的收拾完碗筷離開了此間。
仿佛這楚子默是一個瘟神一般,離得近了便會不明而死。
子默衝著蕭祁然吐著舌頭講:“看到沒有,又是一個被我嚇到的小姑娘。”
“嗬,子默其實你並不可怕,你人也很好,隻是你把自己保護的太好,別人走不近你。”
“哪裏來的說辭,簡直就是謬論!”
我很好,我知道,我把自己保護的很好麽?若是好,又怎會烙下這一身的傷。
不願遷就,更被遷就,這便是子默如今的心態。
還好有了一個自己接納的人。
隻這一身的毒,要她如何麵對他?蕭祁寒,你若真心,我定不負。
蕭祁然去了隔壁,徒留下子默一人,清淨下來的屋子,子默的心也跟著空曠起來。
為何會沒有飲下那孟婆湯,是因為心中的那份執念,
還是因為那懵懂的心聲,
隻若是再有一次機會,
黃泉路上,你若相依,我便相隨!
夢,模糊了心事!
徒留了心傷。
清晨裏,便被蕭祁然拽了起來,說是今晨便要去那水簾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