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我便給這裏設一個。”估摸著,這人也是一個行動派,輕換了一聲“許漢庭”,邊見著那個月餘未見的小童,從暗處閃了出來。
“夫人的吩咐聽到沒有,她想要一個秋千。”
“是!這就去辦。”說著便一晃身不見了。
蕭祁然轉身對著一臉驚訝的子默道:“那時,你失蹤了,這許漢庭便一直跟著我找你。再然後便是找到你之後,便一直暗中保護你。”
她原想著,自己失蹤,許漢庭莫不是便回他的萬泉山了,沒成想竟然還做了自己的暗衛,自己竟然一點都未察覺。
不過讓暗衛去做秋千,豈不是太委屈他了,“那你竟然指使他去給我做秋千!”
隻見那位微眯著眼睛:“任君笙的人,不用白不用。”
原是這麼惡劣的想法,子默不禁汗顏。
這新郎在這裏,那去接親的又是誰呢?
似是看出子默的疑惑,這邊蕭祁然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看向子默:“今個替我接親的是楚寒,我既說過今生隻願與你一人相攜一生,便也不會食言。”
“那不會被發現麽?”
“不會的,我做的人皮麵具,那是站在你麵前,你都分不清真假,更何況那些不熟悉我的人。”
“我對你也不熟悉。”
“不許這般講話,記住這一世便也隻有你能夠熟悉我!待三日之後,我便升你為側妃,隻這儀式估計是沒了。”
子默遙想著這蕭祁然,人卻也不錯,秦歌那枚小鮮肉竟然肯放棄,當真是不簡單。
如若他是人,她也確實可以考慮考慮,隻這一想到他竟然是隻蠱蟲,這心便和針紮一般。
萬蕭國的末春,卻也和那北國的初夏一般,炎炎烈日,子默許是受不了這日頭的傾襲,亦或是受不了蕭祁然那滿懷愛慕的眼神,麻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小屋。
後事未知,她便沉沉的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去。
身旁素衣男子,眉頭微皺輕輕講了句:“是該快些給你解毒了,不曾想這毒竟會讓你如此嗜睡。”
若子默清醒時聽見這句,肯定會噴笑,哪裏是中毒啊,這明明是愛好。
晚間的時候,子默爬起來找吃的,隻是黑燈瞎火的,身邊竟沒有一個人,她想起來今天是那王妃進門的日子,哪個還會想到自己這個下堂妃呢。
她披散著頭發,出了屋,前廳裏觥籌交錯,漫漫迷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真是熱鬧。”她淡淡的開口,往著紫竹苑的小廚房摸去。
隻自己還未走到,便看見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一改往日裏油腔滑調的語氣深沉的對子默講:“祖麗.古納爾,你後悔了麽?”
“蕭祈筠,你想說什麼便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繞圈子。”
“父皇想除了你,我便隻能說到這。”
“謝謝提醒,想除掉我的人估摸著不少,但能除掉的估計還沒有出生,有勞太子提醒了。”
來人一臉鬱色的離開了,離開前在空氣中探了口氣。
子默實是不知,這皇帝難道腦殘,為何非要除掉我後快?
廚房裏便隻剩下一些點心,子默吃了兩塊,喝了些水,便往回走,心裏還惦記這之前在萬泉山上,那帶著阿芙蓉的飯菜,還有此番蕭祈筠的勸告,她便一直琢磨著自己到底如何犯了這皇室的忌諱。
接二連三的受襲,雖是不痛不癢,但也著實讓人心生鬱悶。
這一次碧落閣中,若不是他們趕來及時,她竟真真的不知會如何收場,看來真得快些回到家族,解了蠱毒,再修煉出一副好身手。
待她回了自己的臥室,措不及防的撞上,那個本應該洞房花燭的新郎,她扶著微疼的額頭,看向那人,不由得眉頭緊鎖:“做什麼鬼?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裏做什麼?”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你真願意我去她那裏洞房花燭,我現在便去。”
“你愛去不去!”這邊說著便往床上躺去,豈料那邊比她更快,一個閃身便到了床中央,子默便直直的撞進了他的懷裏。
“以後不許和我說氣話!那邊和她圓房的也是楚寒。”蕭祁然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兒,在她耳邊輕聲接著說道:“早些睡吧,明日裏還要帶她入宮麵聖。”
“哦”剛回完,便眼皮沉沉的打架,一個轉身便就睡著了。
蕭祁然無奈的笑了笑,這竟然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