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在下麵看著,測試分兩種,一為體試,一為靈試。靈試比較簡單,台子中間放有一個類似門一樣的物體,隻需走過門即可。如果有身為靈體,則門會亮起。體試則比較花哨,有的人拿著道具,有的人則上去練一套拳腳,甚至有人扛著一個紮滿釘子的板子上去表演赤腳站鋼釘,看的幾個道士直皺眉。
一百人很快測試完,白川算了一下,靈試門亮的有三個,其他的都是過去就過去了,靈門沒有任何反應。體試能拿得出門的也就兩個,一個一拳打飛了一根純鋼的狼牙棒,狼牙棒重達兩百斤,被他一拳打到空中十幾丈高。另一個就是那個梁順溜,他練得是速度,整個人在台上奔跑,越跑越快,直到整個台子全是他的影子才被一個道士叫住,估計道士比較滿意。其他人的體試則太不入眼,白川都看不下去了,幾乎每個人沒練完就被道士扔下台去了。
一百人試完,道士又開始喊名字,其中一個彭濤奮,又讓台下哄笑一片:‘彭濤奮…甭掏糞。’
很快,測試完了三個整百人一組,也就是三百人,大部分都是選擇靈試,尤其是女子,全部都是靈試。輪到白川這組隻有四十幾人,白川知道他是最後一組。
‘王魁、李曉媛、王小妮、白川、紀姍姍、張漢盛、、、’道士繼續喊著,白川也不再聽,回頭對著紀善點點頭,同紀姍姍向台上走去。
人到齊,依舊分兩組,白川選擇了體試,這是他的優勢,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勢在必得,紀姍姍則站在靈試的一邊。
王魁曾去旺角茶館喝過茶,和白川也熟悉,兩人一對眼,互相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白川看出王魁眼中的疑惑:他了解王魁,知道他武力不凡,但王魁一直以為白川這個倒茶的夥計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不去靈試而選擇體試。但台上不許講話,王魁也隻是用眼色表示了疑惑,提醒白川考慮,白川朝他點點頭,表示謝意。
先是王魁,剛走到台上準備一顯身手,一個道士卻叫住了他:‘你是這府城的捕頭王魁?’
王魁一愣,答道:‘正是在下。’
‘你不用試了,你那天殺狼妖我正好路過,你通過了。’道士在紙上記下王魁的名字。王魁也不做聲,走到了台下等候測試結束。
又有幾個測試完,輪到白川,白川上台,對道士一抱拳:‘道長,我想最後一個測試,不知可否同意?’
幾個道士一皺眉,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多毛病,但想到也就後麵幾個人了,也就點頭同意。
接下來輪到紀姍姍,紀姍姍走到靈門前,一咬牙,走了過去,門亮了三下,眾道士的眼也亮了一下:兩下,表示靈力不淺。幾人來此一是為了招收門人,但更重要的則是尋找核心弟子,為門派未來尋找頂門立柱,看到靈門亮了三下,說明這是三靈同體,這幾個道士也無非雙靈同體,看到能為門派找到人才,自然比較高興,門派的賞賜就夠他們樂一陣的了。
‘你是紀姍姍?’一個道士問。
‘是。’
‘好,不錯,好!通過了。’
‘謝道長。’紀姍姍走下台去,回到紀老身邊,紀老已是喜極而泣。
‘現在就盼著你白大哥也能通過了。’紀老說道。
‘他好像胸有成竹。’紀姍姍看著台上的白川,對紀老說道。
剩下的一一都測試完,還有一個靈試門亮了兩下,道士也直說通過。
隻剩白川一人,白川上前,行禮之後,對著腳下台麵,猛揮一拳,高台是幾天前建起來的,整個台子都是青花石壘成,白川一拳之後,半個台子被砸塌了。
道士沒有吃驚,但嘴裏卻說著:‘白川,通過。’
‘謝道長。’白川一抱拳,走下台去。
‘測試如今已經結束,下麵我點到名的這二十人,明早隨我紫霞宗弟子去紫霞宗,你們知道,去了不一定就是入門,還有入門試等著你們,如果不合格,你們還得下山。’一個道士把二十人的名字念了一遍,然後收起靈門,幾人施展禦空術飛身而去。
當晚,自是一番離別,紀老是又難過又高興,沒了女兒和白川這兩個台柱,紀老也打算把茶館關了,這些年賺的錢足夠安養天年的。
第二日清晨,兩個紫霞宗的小道士便來接兩人,依稀拜別之後,兩人分別踏上小道士的劍,向紫霞山飛去。
高空中的寒風被道士的護身罡氣擋在一尺之外,盡管如此,白川本身就會禦空術道士沒什麼,紀姍姍則下的花容失色,緊緊地抓著身前小道士的衣服。
‘師弟,你是不是以前這樣飛過?’白川身前的小道士問。
‘師兄高明,小弟之前卻是遇到一位不隻是不是高人,但他也會這禦空術,曾帶我來著天上轉了一圈。’白川說道。
‘哦,那師弟這麼淡定就不奇怪了。也正如師弟所說,單憑禦空術確實不能確定那人是否高人,這禦空術是基本的入門法術,但是禦空術上麵還有一層,是瞬移術,如果師弟練到這瞬移術,速度可比這個快多了。’
‘哦,謝師兄指教,還不知師兄尊姓大名。’白川問道。
‘尊姓大名可談不上,師兄我叫吳大誌,唉,我父母也不知怎麼給我起的這麼個名字,我還真是胸無大誌,六十年前入門到現在,也隻是法神而已。’
‘哦,法神是什麼級別?’白川問道。
‘打個比方,如果說一到十,十最大,則我是二。’吳大誌回頭對白川說道。
‘哦,那是夠慘的。’白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位大師兄了。
‘啊,師弟你好直白啊,一點麵子也不給我留,不過我喜歡你這個性。’吳大誌笑道。
談笑間,劍走下勢,兩把劍慢慢落於地麵。吳大誌回頭對白川說道:‘師弟師妹,師兄也不能說別的,保重了。’
‘多謝師兄。’白川抱拳。
這時,又有人陸續到來,都是一個小道士帶一個人,白川打眼一看,王魁、梁順溜和那個彭濤奮都在,其他人他卻叫不上名字了。
此時又一人飄落下來,是一個老人卻不是道士,麵帶嚴肅,看了人群一眼,說道:‘我乃紫霞宗執事長老,今日負責監督你等測試,靈試之人一會隨我去其他地方,體試的則現在就開始。’老者扔給每人一個布包,對著西方一指:‘穿過這片樹林,那裏有一座山峰,名為望月峰,頂上有一座涼亭,亭子內有四顆丹藥,每粒可延壽三十年。你八人體試者,取得丹藥者,則正是成為紫霞宗門人,相反,取不到丹藥者則淘汰出局。當然,老夫可以告訴你們,裏麵存有各種異獸,但最高不過五階,你們有能力或者有運氣,就可以順利通過,相反如果沒那本事,剛才給你們的布包裏有治傷的丹藥,還有一枚信號彈,如要棄權,放出信號彈,就會有弟子去接你們,明白了就出發。’
老者話音剛落,八名體試者立刻朝望月峰奔去,轉眼八人各自沒入樹林之中。
白川急速的超前奔跑著,但他沒用全力,這次能入圍四人,他有信心。體試的時候白川都看過其他人的能力,就算他們有所保留,也不會妨礙白川入圍。而且他知道這次測試絕不會以速度定結論,定然還有其他障礙。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前方便傳出了打鬥之聲,隻見一個體試者正在和一頭大猿纏鬥,這個體試者白川雖然叫不上名字,但記得他昨日在台上輕鬆的把一根手臂粗細的鐵棍擰成了麻花,這頭大猿雖然厲害,但絕對阻止不了這人。白川沒有停留,繼續朝前奔去。
中途又看到了那個昨日打飛狼牙棒的男子一拳把一隻三角蠻牛揍出去了三十丈,白川心想,果然昨日都沒有使出全力,按照這勁道,昨日的狼牙棒可以直接轟沒了。
男子回頭看到了白川,笑了一下,往前一伸手,讓白川先過,白川也不多說,朝前瓊去。
又過了三裏地,白川也被一隻三角蠻牛攔住去路,白川毫不猶豫挑起一拳把三角蠻牛砸趴在地,身後的男子眼裏漏出了讚賞,主動搭話道:‘白兄高明,出手幹淨利落,不像我,非要打飛了才算完事,如今才知體力消耗的多麼快。’
‘請恕我昨日走神,敢問兄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