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醒後仔細的回憶著那個人的樣子,也可以確定,她在北越國,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甚至,那個人的裝束,也不是北越國的裝束。難道是別國的人麼?怎麼可能呢,明明皇甫澤對她說,她從小就在草原上長大,從來沒有出去北越國啊!那麼,是那個男人來了北越國,遇見了自己,從而與自己有過一段往事麼?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還很癡情啊。玉婉偷笑,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有魅力啊,雖然那個男人沒有皇甫澤長得好看,可是看起來,也是器宇軒昂,儀表堂堂,陽剛得很呢!
兀自發笑,把星朧嚇了一跳,忙過來關切的問,“姑娘怎麼了?”
玉婉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的擺擺手,“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有些好笑罷了。”
星朧打趣,“原來是姑娘在想小心思,是奴婢的不是,擾了您了。”
玉婉一聽更是不好意思了,臉紅紅的,像極的窗外落日晚霞,卻是突然又來了興致,對星朧卻是沒有多少防備,勾了勾手指,神秘的說,“星朧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講。”
星朧好奇的走了過去,玉婉又往星朧的身邊挪了挪,好像地下黨接頭一般,小心翼翼的問,“星朧從前,可與我相識?”見矜兒有些不明所以,玉婉又是補充,“我的意思是說,在我還在草原上放牧的時候,星朧可認得我?”
星朧有些為難,躊躇著不曉得怎樣才好,玉婉明明就沒有在草原上放過牧嘛,她到底該怎麼回答呢?看著玉婉期待的眼神,星朧又想,從前玉婉在南華國的時候,她可不認得玉婉,玉婉在南華國的生活,便能等同於在草原上的生活了吧?況且,星朧也不太曉得,皇甫澤究竟對玉婉說了什麼,萬一玉婉問自己話,得到的答案同皇甫澤對她講的不一樣,那她可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星朧認真的回答,“星朧一直在小王子宮裏頭服侍,不曾出去過,姑娘從前生活在草原上,星朧自然不曉得。”
“啊?這樣啊?”玉婉失望的低頭,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球一樣,沒了力氣。卻還是忍不住的想把自己的夢同星朧分享,“矜兒你曉得麼,這樣長的時間來,我一直都在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裏總是出現一個男人,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而且,我看他的穿著打扮,似乎也不像是北越國的人。”玉婉說著,突然抬頭看了看星朧,頗有些害羞,“哎!星朧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從別國來的,和我認識呢?”
星朧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突然間臉色變得煞白,愣在原地連玉婉的問話都沒有聽見。玉婉以為星朧不舒服,關切的用手掌探了探星朧的額頭,自言自語,“不像是發燒的樣子啊?”又是抬頭,輕輕推了推星朧,“星朧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若是身子不爽快,就先下去歇著吧,我這裏也不用你伺候了。”
星朧被玉婉推醒,一個激靈,又是立刻恢複鎮定,對玉婉行了個禮,臉是依舊的蒼白,“姑娘恕罪,奴婢突然覺得胃裏不舒服,想下去歇歇,要請姑娘自己勞動了。”
玉婉點點頭,“快去吧,多喝點水,若是難受得厲害,記得找個大夫看看,我這裏你不用擔心,左右也無事,我自己動手也是可以的。”
玉婉剛說完,星朧就急匆匆的走了,玉婉看著,她那行走如風的模樣,倒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卻仿佛是被火燒了衣裳,有天大的事一般。玉婉也沒有太多的在意,星朧走後不久,便又過來了一個人,給玉婉送來了晚膳,玉婉想著定是星朧叮囑的,便隨口問,“星朧的身子如今好些了麼?”
那個丫頭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好像又知道了什麼,笑著點頭,“勞姑娘記掛,星朧姐姐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如今在床上躺下了,大約明日還可以照常來服侍姑娘。”
玉婉點頭,微微放心,卻還是叮囑,“若是不爽快,多歇幾日也無妨,不必急著回來伺候我,教她多保重吧。”
“是!”丫頭恭敬回答,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