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中了情毒,昨夜他已經聽說了。想要解毒,隻能跟司雪弈同房,盡管女子在婚前失貞有些於理不合,可現在的狀況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在司雪弈也是個潔身自好的男子,對自己那個皇妹也是真心真意的,隻要不弄出身孕來,一切好說。
“皇兄想多了,她隻是每月的月事來了,肚子疼得厲害。皇兄也不用顧慮提多,本王不會讓她在大婚之前有身孕……”
司雪弈嘴角一抽,直視著夜玉珩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解釋著。夜玉珩的大度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沒有誰的皇兄會同意這樣的事,這個夜玉珩果真是與眾不同。
有了她家人的允許,他倒是覺得自己要是在放過她就有點太天理不容了……
“恩,朕也沒什麼心思用早膳,就跟你一會去看看她吧……”
夜玉珩點了點頭,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收拾夜府上,完全沒有任何的食欲。隻有除了夜府,替母後報了仇,他才能吃得下東西。
他跟在司雪弈的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司雪弈與夜夕煙居住的院子。他看著司雪弈進了房間,走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安靜的等待。
房間裏,夜夕煙還在沉睡,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將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映襯得十分的溫柔。
司雪弈在床邊坐下,看著這樣的她,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若是每日蘇醒都能看到這樣的她,他會覺得那是老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女人,起床了,咱們得動身去夜府了……”
司雪弈纖長的睫毛在夜夕煙的小臉上輕輕的刷著,帶出了一道道讓人心顫的魅惑,他的輕語低喃,很快便夜夕煙喚醒。
“這一大早的去夜府作甚?吃飽撐著了?”
夜夕煙勾住了司雪弈的脖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夜好眠,讓她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司雪弈,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問道。
“你娘親的事本王已經查清楚了,今日就得去夜府替你娘親報仇雪恨。夜玉珩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你趕緊起身……”
司雪弈也無意多說,有些事還是讓夜玉珩自己親口說吧。他隻是將夜夕煙從被子裏抱了出來,大步的朝浴室走去。
今日的她是最嬌弱的時候,一會到了夜府之後恐怕還會動怒,這讓他有些憂心……
“夜玉珩等我們作甚?他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搞得好像我娘親跟他有什麼關係一樣?真是玄乎……”
夜夕煙勾著司雪弈的脖子,任憑司雪弈折騰她,十分疑惑的問道。她一直都覺得司雪弈和夜玉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今日她一定要問出來。
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她的腦海中閃過中可能性,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覺得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
“自然有關係的,等到去了夜府你就知道了。女人,夜府欠你娘親太多太多,今日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有事本王替你擔著。”
司雪弈依然守口如瓶,他還是堅持這個秘密讓夜玉珩來說,她要是現在就知道了,估計也不用洗漱了,現在就得殺到夜府去大鬧。
她的身子今日是最弱的,他可舍不得她因為知道得太早,氣得傷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司雪弈,我倒也沒看出來,你對我的防備心這麼重。同樣的問題,我問了三遍,你給的都是同樣的答案。怎麼著,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
夜夕煙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她一把推開了司雪弈,斜睨了他一眼,便開始洗漱了起來,出口的話已經顯示出她此刻有些惡劣的心情。
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他卻對她遮遮掩掩的,讓她真的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受他的信任。
“胡說什麼?這事確實由夜玉珩來說比較合適,他也一再的叮嚀本王,希望親口對你說。”
司雪弈覺得自己有些冤枉,看來往後他不該再答應夜玉珩什麼,免得再次引起夜夕煙對他的不滿。
他的事他從未想過要隱瞞夜夕煙,他的人都是由夜夕煙來做主的,他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一邊呆著去,我懶得理你……”
夜夕煙快速的洗漱好,白了他一眼扭頭就往浴室外走去。肚子有些隱隱作痛,加上睡眠不住,讓她也覺得有些暴躁。
夜玉珩那貨最好是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們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她也不會放過他。
“……”
司雪弈有些無奈,知道她的不耐心是因為她的身子不舒服,也沒太大意。幾個大步走上去將她打橫抱起,快步的朝房間外走去。
……
馬車內,夜夕煙正在閉目養神,任憑司雪弈如何低三下四的誘哄,她也不肯張口吃一點東西,甚至連一口茶水都不願意喝。
“千歲爺,你招惹她了?”
一旁的夜玉珩看到這樣的場麵,第一反應便是司雪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要不然自己這個寶貝皇妹不會這般的不給麵子。
當然,這樣的司雪弈也讓他更加的放心,一名男子能對一名女子做到這樣的程度,感情有多深厚恐怕是他這個外人看不出來的。
“不是本王招惹她了,是我們招惹她了。皇兄,你還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吧,要不然咱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樣倔強的夜夕煙讓司雪弈束手無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塊點心,真是恨不得直接掰開夜夕煙的嘴巴將那塊點心塞進去。可,夜夕煙麵上的寒霜,讓他實在不敢這麼做。
“你叫他什麼?皇兄?司雪弈,你該不會是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