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夕煙去了神仙閣,這才是最好命的。他不知道他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家千歲爺會不會抓狂。
“什麼?她竟然敢背著本王去神仙閣?她這是瘋了吧……”
神仙閣,那可是月皇城最出名的小倌館,跟青樓是一樣的地方,隻不過服務的對象是女子,難道夜夕煙遇見的人在神仙閣?
司雪弈隻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一股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的驚天之怒在心底蔓延,讓自製力向來好的他差點失控。
“千歲爺,大小姐去神仙閣一定有原因,但屬下能肯定的是,她絕不是去小倌館找男人的……”
三兒看到自家千歲爺已經氣得嘴唇發白,就好像夜夕煙被人給那啥了一樣,腦後滑下一滴巨汗。以他對夜夕煙的了解,夜夕煙絕不是會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之人。
“三兒,若不出本王所料,她應該是遇到一個男人,那男人可怕到或許可以毀了本王與她的感情。從今日起,你就跟著她,必須將那個男人給本王揪出來。本王倒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竟用這麼大的能力威脅本王的女人……”
司雪弈自然知道夜夕煙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隻是一想到她去了那種地方,他就想抓狂。
但,同時他也開始審視起自己的行為,他就這樣借著公務時常前往青樓,她的心裏應該也不會好受。
三兒領命,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帖子和一根金簪交給了司雪弈,漆黑的瞳眸之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笑。
“千歲爺,滄月皇邀你今夜到滄月驛站一聚,你看……”
滄月皇如此著急的找千歲爺,是何居心已不用言明。(饗)$()$(小)$(說)$(網)XiangXiaoshuo.這一場所謂的宴請,除了想要拿回金簪之外,恐怕便是想要撮合若藍跟千歲爺。
若是以往或許千歲爺會赴宴,可如今千歲爺已經有了夜夕煙,千歲爺不可能再做任何讓夜夕煙不悅之事。
“派人去回了滄月皇,本王今夜沒空赴宴,下午會抽空去滄月驛站送金簪……”
司雪弈掃了一眼手中的金簪,嘴角勾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既然滄月皇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折騰,他便成全了滄月皇,讓滄月皇傾盡滄月國之力去尋找一份莫須有的寶藏吧。
“千歲爺,明夜便是月圓夜,是服用解藥的最佳時機,你且記得按時回府……”
解毒的藥丸煉藥師早已經煉製好,隻等月圓夜的到來。明日對於千歲爺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一日,絕不可掉以輕心。
為了千歲爺體內的毒,他們已經努力了好多年,也斷然是不允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恩,這事別跟她提,免得她擔心……”
司雪弈點了點頭,惑世魅眸閃過一抹異彩。為了他體內的毒,他已經將狐之盟折騰了個人仰馬翻,明日便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攏在寬大袖袍下的十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司雪弈看向了虛無的半空,嘴角終於綻放出了一絲笑。
那一笑傾國,百花凋謝,萬物失色……
……
司雪弈走後沒多久,夜夕煙便睜開了眼。想到司雪弈昨夜叮嚀的話,她一骨碌爬了起來。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四下掃了掃,沒有發現司雪弈的身影,她知道那隻妖孽已經上朝去了。
“你到底還是於心不忍,這樣的你到底讓我該如何是好……”
搖了搖頭勾出了一絲無奈的笑,那隻妖孽對她到底是心軟的,舍不得看她太勞累,否則也不可能放任她睡到這個時候。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愛,一點一點的滲入她的心間,讓她越來越為難,越來越糾結……
“接受,還不愛況且他也不會允許。不接受,又覺得自己的心比石頭還要硬。我們的相遇對你而言,真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她隻知道不管是福是禍,他都不可能躲得過。這個因是他母後種下的,這個果卻要讓他來承受,這個世界何其的不公平。
她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在沒有辦法做出決定之前,她也隻能得過且過了,這日子終歸都是要過的。
她的話剛剛落下,右手腕上的日月鐲便微微的顫動了起來,淡淡的白色光芒散開,讓她下意識的垂眸。
“夜夕煙,這才多長的時間,你就對他動心了?你這麼做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他能為你做到的事,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