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我跟千歲爺的相處模式你也看到了。他動不動就想上床,我實在沒法苟同。我是個人,不是他圈養供他褻玩的奴……”
大概是對三兒的印象太好了,夜夕煙並沒有強行離開,隻是苦口婆心的說著自己的肺腑之言。
她也想借三兒之口將自己的不滿傳遞給司雪弈,或許會對他們之間今後的相處起到那麼一點作用。
“大小姐,我家千歲爺從未輕視過你,他隻是因為太過於喜歡你。你要是沒做好準備,你跟他撒撒嬌,他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夜夕煙毫無顧忌的話讓三兒的俊臉一下子紅了,看來他家千歲爺真的是操之過急了,要不然不可能引起夜夕煙這麼大的反彈,看來他有必要提醒千歲爺幾句了。否則這一條追妻路,千歲爺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撒嬌的人嗎?千歲爺要是喜歡這種類型的,我看那個若藍倒是挺合適的,走了……”
夜夕煙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三兒的話她倒也是能聽得進去的。隻是她現在真的還不想交出自己,她還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意。
算了算時間,那隻妖孽估摸著應該快要回來了。她此時不溜,一會恐怕就溜不走了。
“大小姐……”
三兒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夜夕煙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他的麵前。他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也消失在了原地,隱身在了一顆大樹後。
一切,就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接下去的日子,夜夕煙過得提心吊膽,一邊修煉還得一邊堤防著被司雪弈找到,苦不堪言。
眨眼之間,便到了七國爭霸賽月國的選拔日。一大早,夜夕煙便帶著赤練離開了雲玄山脈,回到了月皇城。
七國爭霸賽月國選拔賽的現場設在了皇宮門口,當夜夕煙趕到時,早已經人滿為患。
夜夕煙並不急著排隊參加選拔,反而是走到了一旁,仔細的閱讀起此次選拔賽的參賽要求,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
皇榜上的四個要求,她一個都不符合。難怪當她跟三兒提起想參賽的時候,三兒的臉色那般的扭曲。
選拔賽的規矩既然已經公諸於眾,斷然不可能更改,看來她隻能繞開選拔賽,通過別的方法參加七國爭霸賽了。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一抹芝蘭玉樹的身影,將她給驚到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那隻妖孽。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夕煙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去,站在她麵前的女子竟是若藍。
她翻了個白眼,真想仰天長歎,不是冤家不路窄……
“借一步就不必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
夜夕煙不知若藍為何會找上她,很奇怪的瞥了若藍一眼,淡漠的開了口。直覺告訴她,若藍找她準沒好事。
“姑娘跟千歲爺是舊識嗎?”
夜夕煙疏離的態度在若藍的意料之中,卻依然讓她有些不悅。她的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美目流轉出萬千的光華,一舉手一投足便將一國公主的風範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對眼前的女子是有疑惑的,這女子明明當眾辱罵了千歲爺,卻還能安然的活到現在,這絕對是一個奇跡。
“隻是認識……”
夜夕煙挑了挑眉,這下算是徹底的明白若藍找她說話的目的了,果真是跟那隻妖孽有關。隻是不知道若是若藍聽到那隻妖孽用莫名其妙這四個字來形容她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若隻是認識,姑娘這回應該在亂墳崗或者某個荒郊野嶺躺著……”
夜夕煙雲淡風輕的回答,讓若藍嘴角的笑意加深。她知道麵前女子的話一定有所保留,那麼這女子到底是誰?
看來在她離開月國的這段時間裏,千歲爺的身邊出現了不少的女子,除了日日往跑那幾位,還有一些隱藏得非常的深呐。
“不信,那你去問他呀?他連一千萬兩的金簪都願意替你拍下,你的問題他一定很樂意回答的。”
夜夕煙看著已經有不少的人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大眼一轉,立刻便將話題轉到了那根金簪上。她很想知道,那隻妖孽到底有沒有將麻煩丟給滄月國。
若是丟了,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她現在就替他丟……
“那根金簪乃是我滄月國之物,千歲爺拍下為的是我滄月子民,而非是我,姑娘怕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