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愛烤著暖爐,吩咐心腹太監賈周道:“賈公公,今天是哪位宿衛將軍侍奉皇上?”
賈周低聲道:“回宗大人話,今天當值之人乃宿衛中郎將張平!”
宗愛擺了下手道:“外麵這麼冷,好象還在飄著細雨吧?賈公公,你去把張將軍叫來。”
不多時,宿衛中郎將張平一身戎裝出現在偏殿之中。他拱手道:“不知宗大人喚小將前來有何吩咐!”
宗愛站起身,解下自己身上的綿緞袍子,披在張平身上道:“張將軍辛苦了,護衛皇上事關重大,可曾安排妥當?”
張平知宗愛權勢,見宗愛親授綿袍,頓覺受寵若驚,感激地道:“回宗大人話,小將不敢怠慢,俱已安排妥當。皇上飲酒之後,已然入睡。”
宗愛讚了一番張平,指著麵前的酒菜道:“張將軍,殿外寒冷,宗愛欲邀張將軍一起把盞言歡,不知張將軍賞臉否?”
張平為難地說道:“承蒙宗大人如此瞧得起卑職,令卑職不勝惶恐、感激涕零。隻是今日小將當差,宿衛禁令,當值護衛皇宮之時,不得飲酒,違令者斬!”
宗愛笑道:“宗某焉有不知之理?張將軍請放心,宗某自飲,張將軍以茶代酒,吃些熟食,烤火取暖,宗愛自不會與外人言。”
張平大喜,宗愛一擺手,賈周立即沏上一壺香茶,奉於張平麵前。
張平雙手抱拳,言道:“多謝宗大人!”,言畢一飲而盡。
宗愛漫不經心地問道:“張將軍,聽聞您曾是北涼大將,後北涼為我大魏所滅,張將軍這才歸附我主?”
張平吃了一驚,慌忙拜倒於地道:“宗大人,此言折殺小將也。小將自北涼滅後,追隨我大魏皇帝,南征北戰,積下許多軍功。蒙大魏皇帝厚愛,拜為宿衛中郎將一職。張平自問無愧於天地,對我大魏皇帝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二心。”
宗愛嗬嗬笑道:“張將軍,宗某隨意所說,望勿介意。”
張平惶恐,又喝了一口茶,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宗大人,小將重任在身,不敢久留。多謝宗大人抬愛賜茶,小將這就告辭!”
宗愛陰陰地笑了一下道:“張平,是時候了,這蒙汗藥的藥性一上,張將軍就好好睡一覺吧!”
張平大驚,伸手從腰間欲撥出寶劍。他剛一站起,立感天旋地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宗愛對賈周使了個眼色,賈周立即從張平身上搜出腰牌,拍了拍手。偏殿之後,轉出一個小黃門,見到眼前的一幕,嚇得拜伏於地,不住地瑟瑟發抖。
賈周沉著臉道:“許林,站起身來。拿這塊腰牌,把皇上寢宮門口的宿衛禦林軍調開,不得有誤,事成之後,宗大人會重重獎賞於你,甚至讓你稱王封候!”
那個叫許林的小黃門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接過賈周遞給他的腰牌,低下頭不敢看宗愛一眼,轉身退出偏殿。
不一會,許林回報道:“宗大人、賈大人,皇上寢宮門口的宿衛禦林軍已經悉數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