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
當我在睡夢中翻身時,忽然一陣酸痛傳來,我不適地皺眉,人也清醒了。
腦海裏倏地想起昨晚一整晚都在做的春夢,是那麼的深刻,那麼的令人臉紅心跳。
驀地,生理課上學到的知識讓我倏地彈跳了起來。帶動著全身的酸楚與下身的疼痛,我腦海一片空白----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上盡是青紫的瘀青,倒吸一口涼氣-----昨晚,我真的-----真的與男人發生關係了?
腦海一片空白,翁翁作響。
家裏何時出了淫賊,如此膽大包天!
愣愣地坐起身,我緩緩掃視著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間。擺設沒變,屋裏很整潔,但卻有股黴味充斥鼻息,看得出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家裏的傭人根本沒打掃過。我昨天回來,他們才臨時打掃的。
掀開被子,移動雙腿,忽然雙腿間傳來陣陣酸痛,我恨恨地咬著牙,目眥欲裂,是誰這麼大膽,是誰如此可惡,是誰如此卑鄙,這樣算計我。
想起昨晚忽然襲來的睡意,想起睡夢中忽如其來的燥熱,白癡都知道,我被下藥了。
迷藥加春藥,再貞節的女人都被變成蕩婦。
昨晚管家段姨忽如其來的熱情,以及楚恨憂笑得詭異的神情-----還有父親忽然的愧疚歉意的眼神-----
心裏好痛。
這就是我的家人?
很好!
我雙握緊握,雙眸迸出仇恨地火花,今天,我就要讓他們看看,到底,誰才是棋子。
忍著全身的酸痛,我起身,昨晚一整晚熱烈如火的糾纏,以及對方高大的身子在我身上點起的陣陣火花,令我忍不住全身顫粟。
昨晚,到底是誰在我床上?
心裏完全沒底,黑暗中,我根本沒有睜開過眼,隻感覺他的唇異常火熱,他的手指,異常熾烈,他的動作,異常狂野,我嬌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起他狂肆的衝擊,隻是,春藥作用下,我依然狂烈如火-----
現在可好,我連走路都覺困難。
臉上陣陣發熱,又羞又恨又怒,委屈、憤怒、恨意、充斥全身,全身漲滿尖銳的仇恨。
恨意和複仇的怒火支撐著我,來到浴室,打開水龍頭,任溫熱的水,打在肌膚上,我使勁地搓著肌膚上的吻痕,希望能洗掉一切屈辱。
屈辱的淚水忍不住流了滿麵,和著熱水一起從臉龐滑落,看著充滿水霧的鏡中,一個狼狽雙眸迸出恨意的女人,我再也忍不住,把沐浴器狠狠砸向充滿水霧中的女人。
“哐啷!”鏡子碎成一片又一片,鏡子被砸得七零八落,紛紛掉落地麵,牆壁上,隻剩下斑駁的碎片。
就像我的心一樣,碎成細末,再也無法逢合-----
恍惚中,我又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指著我破口大罵:“楚無心,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逆天行事,你你,難道你不知道,你這麼做已違背了上天替你安排的命運。你這樣,會受到懲罰的。”
我冷冷一昂著下巴,冷冷道:“我的命運,我自己安排,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你與龍應揚的轉世有夫妻情份,可你這麼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李允揚的轉世不能與你共續前緣,那麼,你就會經曆更多的磨難。或許,這輩子也休想再嫁人了。”
“你不想與他在一起就罷了,可你怎能故意轉移他的視線與注意力,你這是逆天行事,你要糟天遣的-----”
“大不了你把我的命收回去。”我冷冷打斷他痛心疾首的說辭。
糟天遺?或許吧,但我不在乎了。與其與李允揚的轉世在一起,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白胡子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好半晌都擠不出話來,最後惱羞成怒地指著我罵道:“你別不知好歹,你這麼做,已是逆天行事,你一定會糟天遺的。”
“你讓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你就要承受一切隨之而來的後果。”
老頭子說的對極了,我確實糟報應了。
這些年來,我的隱忍,我的委屈,都是我逆天行事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