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謀定(1 / 2)

他唇角擒著似有似無的笑,仿佛把我看穿擬的。我心裏不舒服,我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感覺。

“怎麼,是怕我把你吃了?”他笑道。

我挑眉:“我並不擔心被你吃了,我隻是怕我這副醜樣,會把你嚇倒了。”他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要錢,身邊的女人不是傾城傾國,也是美貌如花。怎麼可能是這我種平凡的人。

他愣住了,哈哈一笑:“通常能毫不在意的說自己醜的女人,不是自信,就是自命不凡。”他盯著我,道:“而你,確實平凡,不過,我卻怎麼看,就怎麼舒服。”

我脫口而出:“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不試就怎麼知道呢?”他起身,一把拉起我,把我摟進他懷裏,我僵硬著身子,掙紮,他雙手捧著我的臉,仔細端詳著我。

我被他看得極不自然,掙紮著扭動身子,“放開我。”有些惱怒,這人身上有著淡淡的煙味,以及古龍水味,不張揚,也不臭,很好聞。

我不敢掙紮了,他,他捧著我的臉,他的手有汗水,大熱天的,穿著西服離開冷氣一定熱死人。

我怕他手心的汗水捂花了我的臉。

“說,你究竟是誰?”他問。

我身心一顫,垂下眸子,“楚無心。”

“無心,你果真無心麼?”他低喃。

我冷道:“無心勝有心。”

“你才多大年紀,就說出如此深沉的話。”

“----”這人危險。心裏警鈴大作,很想逃之夭夭,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你放開我。”我低吼。

“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放開你。”他輕輕地搓著我的臉,我手心全是汗水,背脊也濕膩膩的。

“----”我瞪他,卻無可耐何,這人霸道得令人難以想像。

“不答應?”他嘴角微勾,惡作倨的光茫閃現,他手上用力,我驚呼一聲,驚慌失措,趕緊抓住他的手,製止他的動作。

“怎樣?”他好整以瑕地看著我。

我咬牙,心頭電轉,低頭看著腳步,今天我穿著低跟涼鞋,質量很不錯,腳頭尖尖的,是上一次我得到稿費後,第一次替自己買的奢侈品。

他隨著我的目光看著我的涼鞋,讚歎,“你的腳好白,這雙鞋也很好看,隻是,你的臉為什麼為什麼這黑呢?”

我再也不敢猶豫了,抬起腳,用足尖,朝他膝下三分處狠狠踢去。

他吃痛,痛苦地彎腰,我趕緊推開他,他被我推倒在地,我狂奔起來。

打車回到家裏,下了出租車,看著雕花鐵門半晌,有些忐忑,恨憂,這回她又會鼓動父親怎樣收拾我呢?

上一次,她說我把她用半個月的時間才好不容易完成的畢業論文撕毀,我被父親轟了一巴掌,那一巴掌讓我從二樓樓梯上滾到玄關處,額頭撞到牆角,當場暈死過去,醒來,已在醫院裏,身旁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影。

那一次,我的額頭逢了五針。

而恨憂所說的畢業論文,我見都沒有見過。

隻是因為那次我剛從北京回來,拿了塊自由舞蹈第一名的獎杯回來而已。

我的舞蹈老師對我說,以我的資質,被保送北京藝術學院不成問題,並且學費全免。我心動,正準備回家與父親母親商量,卻被恨憂指責我撕毀她的畢業論文而沒能得成所願。

那一年,我十五歲,恨憂二十二歲。

也在那一次,我才真正明白,我與這個親姐姐,永遠合不來。

而這一次,我打了她一巴掌,她的男友聶如風已對我設施了懲罰,想必她心裏會好過些。

但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深吸口氣,我毅然舉足,打開鐵門,朝主屋走去。

家裏人已開飯了,他們見到我後,並沒有理會。聶如風瞟向我,目光森森,眼裏濃濃的怒火在翻騰。

然後,他別開眼,不再看我,夾了塊雞腿到恨憂碗裏,輕言細語:“多吃一點,你好瘦。”

我冷眼旁觀,心裏卻鬆了口氣,準備放下書包,哪想,手朝背後一掠,這才發現,我的背上並沒有書包。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腦中回想----糟了,與龍應揚對陣時,把書包丟在了人行道上的石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