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會呢,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楚家二小姐嘛,沒有殘羹,也有剩水嘛,嫁妝多些,還不愁沒男人要麼?”
“嗬嗬,隻有如此了。唉,現在的男人啊,老是說我們女人勢利,沒錢沒房沒身家就不嫁,可他們不也是這副德性,娶老婆也非要是長得漂亮的,還要有錢的。”
“唉,不過,那個叫聶如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中的極品,不但長得帥,還那麼有錢,天啊,聶氏集團也,我爸爸也有聶氏的案子,那可是上億的工程也----”
我百般無聊地聽著眾人的談話聲,冷然的眸子習慣地遊移,不期然對上一雙沉遂的眸子。
倒吸一口氣,他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前的。
“很受傷吧,被這麼多的人中傷。”他擒著邪笑,手裏拿著一杯紅色香檳,在手裏輕搖著。
紅色的液體仿佛渡了一層銳光,閃動著猩紅的光茫。在燈光下,似有似無地搖動著。
我輕啟唇角:“習慣了。”不願與他多呆,我走向另一個角落,身後那道視線一直在我身上停留良久----
父親母親臉都愉笑爛了,招呼著眾人跳舞的跳舞,吃點心的吃點心,一會兒,姐姐下來了,她已換下了剛才的衣服,穿著一身雪白色紅肩帶長裙,露出完美的銷骨與大片胸前的肌膚。
她的頭發被館起,耳邊垂下幾根秀發,耳上那枚精致誇張的妥圓型耳環,更襯得她瓜子般的麵孔更加風彩出塵。
驚呼聲再度響起,恨憂揚起笑容,大方地與大家打著招呼,儼然是會場新的主角。
父親母親欣慰地看著她,目光充滿了驕傲。
周圍的議論聲音再度響起,有對楚恨憂美貌羨慕的,有對她找得金龜婿嫉妒的,也有對父親恭維的,直說他生了個好女兒。
父親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姐姐此刻已帶著領著一名男士下了舞池,跳起了優雅著稱的華爾滋。
“沒想到,楚大小姐舞也跳得這麼好。”
“咦,那個與她跳舞的男人是誰?沒見過啊。”
我抬眼一看,與楚恨憂跳舞的不正是那個與我搭腔訕的無聊男子麼?如果沒點身家,臉皮也不會那麼厚。
這年頭,身家越厚的,也代表著臉皮越厚。
“這個好麵熟,好像在哪裏兒見過----”
“應該也是不簡單的大人物吧,看他的氣勢與聶如風不相上下。”
確實,聶如風那身氣勢無人能敵,但這男人也絲毫不輸於他。看來,又是一個能與聶如風匹敵的男人,卻敗倒在姐姐的石榴群下。
跳了一會兒,音樂停止了,立即有人上前邀她跳舞。楚恨憂歉然一笑,清亮的聲音響徹會場:“對不起,跳舞有些累了,我彈一首鋼琴給大家聽,好麼?”
眾人紛紛說好,都說沒想到楚大小姐還能彈琴,都想見識一下文武全才的楚大小姐的琴技。
“雕蟲小技,請大家不吝賜教。”恨憂含畜一笑,來到一台上琴台邊,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台上居然已擺放了一台鋼琴。
恨憂坐在琴前,十指開始在琴弦上彈奏,悠揚的樂聲頓時響起,寧靜,紛芳,帶著淡淡的輕緩,舒解著大廳裏的燥熱,這正是世界名曲,《仲夏夜之夢》由楚恨憂這樣的美人彈來,格外動聽。
她一連彈了數首世界名曲,眾人無不聽得如癡如醉,一些男人都在交頭接耳,“楚大小姐如此優秀,如果我家那個黃臉婆有她一半的優秀就好了。”
一些女人紛紛小聲議論:“唉,人家那麼優秀,還想與人家比,算啦,比都沒法比。”
我嘴角輕揚,姐姐,確實優秀啊。
一曲又完結,恨憂起身,朝大家優雅地附身,眾人拍手叫好,把宴會推向高潮。
楚恨憂這次是風光大盛,她的美名,又更進一層,多麼風光啊。
我冷眼看著那個站在台上接受著眾人仿佛頂禮膜拜的女子,輕啐口中飯料,姐姐啊,但願你能永遠如此風光下去。
宴會結束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上樓睡覺去。
一旁的母親叫住我:“無心,諾大的廳子淩亂不堪,傭人們收拾不過來,你來幫幫忙。”
姐姐正與父親談話,沒有看我。
我低下頭,道:“放那吧,我明天還要上學。”說著,我上了樓,不顧母親的怒罵聲,打開自己的房門,撲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