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榭怔怔得望著他許久,眼前的人明明如平常一般的站在自己眼前,卻不知從何而來一種擔心
“你為何知道我在這?”
這話一問出口,白榭便覺得自己有些蠢哭了,這裏距離催望堂不算遠,他若想聽,自然是什麼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聽你意思,是我打擾了你們”韓浮醒沒有任何的表情,卻讓她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緊張
慌忙地擺了擺手,想解釋些什麼,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來,倒是一旁靜靜注視了韓浮醒良久的聞墨先開了口
“這位公子,何故這般口氣同榭兒說話”話語之中一直帶著禮貌地笑意,聲音聽起來卻沒有友善的感覺
不知是被風吹的涼了還是如何,韓浮醒稍稍咳嗽了好幾聲,嗓音變的低沉了許多:“榭兒?倒是叫的親熱”
短短幾句話,白榭竟強烈的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爭鋒相對,卻搞不明白明明是剛剛見麵的兩人,為何會有如此的刀光劍影
既然想不通,就幹脆的用韓浮醒是被自己氣的見人就咬來解釋現在的情況
“你為何將我拒之門外”
咬了咬牙,她最終還是問了出口,從出口的那一瞬間,一顆心便就是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雙唇半抿著
韓浮醒握著扇子的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那是用不融寒冰製成的折扇,即便厲害如他,如此猛然地一使勁,手掌中也不禁被凍的通紅,他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我並不曾想過告訴你”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白榭縱然自知已經很了解他了,卻還是不能做到再靠近他幾分
因為他似乎總是這般的若即若離,忽冷忽熱,捉摸不透
似乎因為預料到了,她也沒有多少過大的反應
“既然都來了,那不妨玩玩吧”聞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驚住了一旁的白榭,韓浮醒則依舊淡然自若,不作聲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聞墨嘴角微微上揚,想著這人確實有趣
“詩詞如何?”
“都可以”
都可以這三個字無論如何咀嚼也像是在刺激聞墨,連白榭都感受到了
“那麼勝者”聞墨頓了頓,斜眸看了眼白榭:“便由榭兒來決定吧”
你們要比,幹嘛拉我當替死鬼!!!
白榭瞪大了眼睛,但似乎聞墨的這句話並不是反問,而是肯定,便也不垂死掙紮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聞墨柔聲念出這句詩的時候,身子便是向著白榭的,手指依舊轉動著自己的戒指,眉眼都溢著笑容
白榭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微笑,總覺著不自在,或許是因為韓浮醒在的原因吧,又或許,是聞墨看自己的眼神
明明不過才見了三次麵的人
“輪到你了”
韓浮醒眸中似有千絲百緒,一陣輕風拂過,吹起衣袂翩躚
雙唇隻是輕輕地張了一點點:“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他們兩人的嗓音差距很多大,前者如六月春風,和煦溫柔
後者卻如玉石之音,固然是絕妙的,隻是少了幾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