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大門後便迫不及待地搜索了哥哥可能會在的地方,從書房到臥房再到他常常舞劍的後院,都未見到哥哥的身影,焦慮之下便抓了個下人詢問
“小姐,公子他這幾日從為回來過”
那丫鬟正掃著地,被白榭這麼一嚇魂倒也沒了半條
“從未回來過?”白榭秀美一擰,一邊準備出門一邊思緒萬千
雖然答應了韓浮醒是回家,可是現如今哥哥定是在共生閣了,白榭舉足不定了良久,最後還是咬咬牙準備到共生閣找找看,大不了見了哥哥一眼便溜之大吉
兩地的距離很近,白故也是為了任務方便選了這共生閣不遠處的地方買了座府邸
白榭很快便轉到了共生閣入口,揣著心中重擔挪步了進去,即使左右逢人都畢恭畢敬她也分毫沒有搭理的念頭,大概轉悠了幾個地方,如小偷一般的躡手躡腳
可畢竟是季無陽的地盤,也不知是哪個小嘍囉這麼迅速的就通報了他一聲,白榭一個沒看路便撞在了他的懷中
“沒事吧”
一聽見他的聲音,白榭便如受驚的小鹿般跳了起來,霎時間拉開了數十步的距離才駐足了下來
“我隻是來找哥哥的”
季無陽原本勾起的一抹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神情有些涼薄,但很快的掩飾了下去:“他不在”
不在?
白榭沉默了片刻,既然不在府中也不在共生閣,莫不是任務去了?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便身子一個不穩被人拉進了懷裏
“榭兒,你當真對我那麼絕情?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上次那個傅典傷你,我便要他生不如死,往後也一樣,誰敢傷你,我便要了誰的命”
這一段話是他發自肺腑的言語,隻是似乎白榭的重點全然放在了傅典身上
兩手發力的將季無陽推了開,雙眸略帶怒意的瞪著他:“你把他如何了”
“他傷你,我又怎能輕饒他,自然是剜了眼睛扔進蟲牢裏才解氣”季無陽同一個木偶般的道
話音剛落,一個實實的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鑽心的疼蔓延開來,可此刻季無陽已然感受不到這皮肉之痛了
“他不過是按你的吩咐行事,是我隱瞞了身份,是我誤了你的計劃,你又為何不來殺了我?”白榭聲音冰冷,言語時攥成拳頭的雙手還在發顫
那一巴掌似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手心的熾熱雖難受,但也不比此刻的心情來的難受
那傅典雖然也稱不上自己交心的好友,但兒時在堂中也是與他有過幾次接觸玩耍的,過了這麼久才突然得知他因自己而死
若是死的痛苦也就罷了,蟲牢白榭曾偷偷看見過如何折磨人的,僅僅一眼便讓她連做了好幾個噩夢,那種痛苦怕是比千刀萬剮還來的重
季無陽回過了神緒,突然冷笑了一聲,壓低著嗓音:“你心疼他,心疼韓浮醒,心疼過所有人,但你何曾心疼過我?”
他幾乎褪去了所有的高傲不可一世,此刻隻像個受了傷的孩童一般,讓白榭微微一愣
“罷了,罷了”季無陽緩緩抬起了眸子,對上的那刻,白榭幾乎是震驚了
她原以為,那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那樣草菅人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軟弱?可如今,他的眼中正有淚花
“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會再打擾你了”幾乎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了這痛心疾首的話語,唇角微微滲出了鮮血,季無陽無力地退後了幾步,隨之騰空而起
原地空留白榭一人